是她父親?
喬氏站了一會,從亭子裡走出來,朝前廳的方向望,傅書言更加確定喬氏私會男人,天黑到花園裡,定是苟且之事。
傅書言提裙從花樹後走了出來,暗地裡走出兩個人,喬氏唬了一跳,藉著月色看清楚是七姑娘,面部表情瞬間僵住。
“表姑母不在花廳吃酒,怎麼一個人到花園裡來了,身邊沒有丫鬟跟著,是等人嗎?”傅書言涼涼的語氣,最後一句語調微微上揚。
喬氏心裡咯噔一下,尷尬地抽動一下唇角,勉強遮掩道;“我酒喝多了,頭暈,出來涼快涼快。”
“表姑母要在園子裡涼快,言兒陪你。”傅書言勾唇一笑。
喬氏頓覺慌亂,急忙道;“表姑母呆一會就回去了,七姑娘去玩吧!
“表姑母,花園裡無人,冷冷清清的,黑燈瞎火的,萬一府裡的爺們喝多了,撞見,嚇到表姑母,言兒不放心,還是留下賠表姑母,老太太和我母親要是知道言兒留表姑母一個人在園子裡,要怪罪言兒。”
傅書言左一句老太太,右一句母親,幾乎點明瞭傅府的爺們要來,喬氏暗自心驚,難道這個七姑娘已經猜到,不由心慌,“表姑母酒勁已經消了,回房歇息,言兒你去吧!”
“送表姑母。”傅書言看著喬氏往老太太上房方向走去,一會兒,消失在一片樹影中,傅書言朝地啐了一口,暗罵,不知廉恥,你若安分守己在傅府住,傅府家大業大,不過多一副碗筷,沒人跟你過不去,容不下你,可你母女二人狼子野心,一對害人的狐狸精,別說我傅書言留不得你們。
傅書言回身,提步往前廳方向走,檀香疑惑,“姑娘去哪裡?姑娘不回房換衣裳嗎?”
傅書言顧不上裙子溼了,她急需要確定一件事,傅書言邁開小腿,邊走邊道;“去前廳。”
檀香不明所以,只得跟上姑娘。
果然,傅書言剛出了花園月洞門,看見一個人腳步匆匆朝她這個方向走來,走到近前,傅書言叫了一聲,“父親。”
傅鴻才猛然收住腳步,他走得急,不妨突然從裡面走出來人,失口叫了聲,“言兒,怎麼是你?”
傅書言腹誹,不是我,你以為是誰?恭恭敬敬地道;“父親不用陪客人,要去花園裡嗎?”
傅鴻訕訕的,乾咳了一聲,“為父頭暈,屋裡氣悶,出來隨便走走。”
說罷,邁步往園子裡走,傅書言看她父親心情急迫,鄙夷,在他身後不緊不慢說了句,“今晚大家都喝多了,大伯父和喬表姑母喝多了,父親這會也喝多了。”
傅鴻突然站住,回過頭,“言兒,你說什麼?”
“我說大伯父和喬姑母喝多了,正在花園裡涼快。”傅書言故作天真神情。
“你大伯父和喬表姑母,你看見了?”傅鴻微微驚詫,顯然沒想到,又有些狐疑。
“言兒看見大伯父和喬表姑母在水邊亭子哪裡。”傅書言故意把大伯父和喬氏連在一塊說,就是為了引起他父親的懷疑,其實在人們眼裡,她還是個孩子,她說出的話,沒人會懷疑是假的,何況她說的是真話,大老爺傅祥確實去過池塘邊亭子附近,只是和喬氏兩個人沒有單獨在一起,不算說謊。
果然,傅鴻被她成功引入岔道,沉臉道:“言兒此話當真?”
“父親問問大伯父和喬表姑母,便知言兒沒有說謊。”傅書言一本正經歪著頭,前廳廊下點著數十盞風燈,一串串大紅燈籠高挑,亮如白晝,傅書言大眼睛清澈純淨,傅鴻目光微閃,心裡信了七八分。
傅鴻陰臉,“言兒,你去花園裡做什麼?”
“女兒的裙子撒上酒水,回房換一條裙子,一路走到花園裡,風一吹乾了,折回來,聽前廳熱鬧,女兒想偷偷瞧瞧。”
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