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低著頭,差點撞到一個人,那人看清楚,也唬了一跳,“七姑娘,老奴眼瞎,走路差點撞到七姑娘,老奴該死,老奴著急家去,怕我那小子在家又惹出什麼事來。”
蔡媽媽絮絮叨叨,傅書言知道她兒子被三哥打了,現在養傷在家,道;“媽媽快去吧!”
蔡婆子著急忙慌地走了。
蔡婆子家住在傅府後街,蔡婆子的兒子旺財,自從被傅書軒撞破,打了一頓,在家養傷,沒有傷到筋骨,皮肉外傷,不久就好了,呆在家裡泡蘑菇,蔡婆子上去侍候主子,留旺財一個在家,臨走時,叮囑不讓出去惹事。
旺財好色,耐不住寂寞,好了瘡疤忘了痛,犯了花痴老毛病,街坊有一個姓馬的寡婦,有幾分姿色,人風騷,沒有男人,獨守空房,一來二去,蒼蠅逐臭,兩人就勾搭上,旺財趁著母親蔡婆子不在家,叫人稍信,讓這馬寡婦前來幽會。
兩人大白天的關起門辦事,旺財那晚上那個小丫鬟之時,被傅明軒踢了一腳,落下病根,不能行房,旺財吃了一顆在江湖郎中哪裡買的一兩銀子的藥丸,體內邪火直往上竄,張牙舞爪起來,摟著馬寡婦親熱。
等到兩人都脫了衣裳,旺財猴急,便想入港,誰知三兩下便軟了,體內火沒瀉,把馬寡婦又啃又咬又掐,往死裡折騰,就是不中用,心裡大罵郎中的藥騙人。
寡婦嫌醃膩,擦抹了兩把,看他實在不行,穿上衣衫,拿了一塊布料嘴裡抱怨他變態,被他弄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地走了。
蔡婆子回家,看門開著,兒子正在屋裡捶炕號喪,蔡婆子一聽兒子廢了,哭天搶地的,惹得鄰居看熱鬧,隱約聽出端倪,捂嘴竊笑,被蔡婆子一頓罵,散去了。
蔡婆子心涼了,男人死了,守著這個兒子,指望傳宗接代,現在成了廢人,蔡婆子心裡把挨千刀的傅明軒罵不解恨,尋機報仇。
大房裡,陳氏這幾日心急,自上次跟忠順伯府相親回來後,忠順伯府一直沒動靜,陳氏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那日看忠順伯夫人拉著二姑娘傅書毓像是很滿意,兩家人親親熱熱,以為婚事十拿九穩的,不知中間又出了什麼岔子。
丫鬟跑進來,興奮地道:“太太,忠順伯府派人來了。”
大太太陳氏心下一喜,站起來,疾步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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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陳氏聽丫鬟報說忠順伯府來人,站起身,理一下頭髮,腳步匆忙往外走,傅府下人已經引著忠順伯夫人走到二門口,陳氏迎頭碰見,親熱上前見禮,“夫人親自到府上,有失遠迎,怠慢之處,夫人多包涵。”
忠順伯夫人看見大太太陳氏瞬間臉色一僵,稍許尷尬,訕訕地賠笑道;“大夫人不必客氣,我今日是來提親,商議兒女婚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