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各自出去逛,三三兩兩遊寺廟。
孔鳳嫻跟在三姑娘傅書嵐身側,壓低聲音道;“三姐姐,東西現在取來嗎?”
傅書嵐眼睛瞄著傅明軒和傅明仁跟常公子朝山門外走去。
傅書嵐點點頭,“擺好。”
常公子走出寺廟的大門,滿山猶如鋪了一層綠毯,有幾處露出亭子尖頂,隱在樹木間,漫山遍野的小黃花,點綴在山野間,平添幾分情趣。
常公子不知不覺離開傅明軒和傅明仁,朝山間一處小溪流走去。
溪水飛濺,清澈見底,常公子陶醉,忘了此次是來偷著相親的。
常公子正欣賞美景,突然,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琴聲,琴聲悠揚悅耳,常公子不太懂琴,只覺得眼前美景,溪流,配這個琴音,說不出的美妙意境。
常公子不自覺地朝琴聲發出的地方走去。
☆、
常公子尋著琴聲,看見一處亭子裡,一個身穿嫩黃衣裙的姑娘,坐在琴凳上,潔白靈巧的雙手,輕撫琴絃,優美的琴音自修長纖細的指尖流瀉,姑娘貌美如花,常公子一陣恍惚,竟如夢中一般。
站著聽了一會,姑娘一曲彈奏完,抬起頭,看見他,臉上露出驚詫表情,輕啟朱唇,面帶嬌羞,聲音如黃鶯出谷,“公子,在聽琴嗎?”
常公子方醒過神來,不好意思,自己失態,道:“對不起姑娘,我方才聽琴入迷了,姑娘彈奏的真好聽,這般仙境,有如此美妙的琴聲相合,此處真乃人間世外桃源。”
傅書嵐莞爾一笑,“公子謬讚了。”
彈琴的姑娘一笑,極美,常公子問:“姑娘貴姓?府上住哪裡?為何一個人在這裡?”
傅書嵐調皮地道;“我姓傅,家住哪裡?我跟公子不認識,無可奉告。”
“你是傅家的姑娘?”
“難道公子認識我們家?”
常公子訕訕的,沉吟一會,“我是忠順伯府的,我姓常。”
傅書嵐起身,福一福,道;“原來是伯府的公子,我是傅家大房的三姑娘,我叫傅書嵐,對面不相識,你我兩家還在一處遊玩,方才我失禮了,不知者不怪。”
常公子在心裡默默記住,傅書嵐,傅家的三姑娘,相親來時,母親沒告訴他傅家的姑娘叫什麼。
又道:“我沒責怪姑娘,我有一句話,怕說出來唐突了姑娘。”常公子吞吞吐吐,怕冒失,嚇壞了這位心儀的傅姑娘。
“公子請講。”
“姑娘,我的心思不妨告訴姑娘,我想娶姑娘為妻,你我兩家正為你我二人議婚,不久便可有結果。”
傅書嵐佯作羞澀,以袖掩面,轉身離開,腳步匆匆地走了。
常公子站在原地,目光注視著姑娘遠去窈窕的的背影,無聲笑了。
傅書嵐回寺廟,剛進寺廟的門,孔鳳嫻等在哪裡,看她臉頰緋紅,不用問,一定跟伯府公子見到面了。
孔鳳嫻自來到寺廟裡,心裡不快,想起母親被逼出家,暗恨,傅家沒有一個好人,除了三姑娘傅書嵐對她還算不錯,剩下的主子奴才都狗眼看人低,尤其是二姑娘傅書毓平常搭理都不搭理她,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瞧她不起,她母親的事,下人背地裡傳,到她耳朵裡,孔鳳嫻深恨傅家,逼著她母親出家為尼,令她從小失去母愛,孤零零一個人呆在這裡。
孔鳳嫻寄人籬下,從小養成善逢迎,知道怎麼討老太太喜歡,老人家怕孤獨,喜歡熱鬧,她時不時到老太太屋裡,陪老太太解悶,眾人看老太太臉色行事,見老太太對她不錯,不敢過分欺負她。
寺廟健在半山腰,有的殿宇懸空而建,往下望,腳下萬丈深淵,令人恐懼,傅家和常家在寺廟裡遊玩一陣子,下午就下山了。
忠順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