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寧由衷敬佩八姑娘小小年紀,竟有這等志氣,傅書寧收了一圈回返,經過三房,到傅書言屋裡,道;“言妹妹,真被你說著了,八妹妹不同意五姐姐替她出份子錢,硬是把銀子塞在我手裡。”
說著,朝大房方向努嘴,“那兩位都不如八妹妹。”
三太太杜氏收長輩們的份子,各房的姨娘都說,“咱們不敢跟太太們比肩,比照太太少一半。”這時候,主動把自己降了一格。
杜氏想喬氏是客中,不好朝她要錢,就沒收她的,
杜氏算算府裡沒有落下的,收齊了,回房,喬氏親自登門把銀子錢送來,杜氏一看,喬氏竟跟太太們一樣拿了二兩銀子,推卻,“你不用拿,你沒營生,手頭不寬裕,以後用錢的地方多。”杜氏好意,替喬氏著想。
喬氏不依,“大表哥的生辰,我一定要出份子。”
推讓不過,杜氏好歹收下一兩銀子算罷了。
喬氏走了,杜氏陪房蔡嬤嬤道;“表姑太太模樣好,行事為人大方,不小家子氣。”
“誰不小家子氣?”傅鴻邁步進門,他晚上吃酒,回來換衣裳。
“說喬表妹,大伯生辰,喬表妹拿了二兩銀子。”杜氏給傅鴻找衣衫。
“她沒錢,何必要她的,我們傅府還缺她那兩個錢。”傅鴻本能迴護喬氏。
“我本來不想要她的錢,沒收她的,喬表妹聽說,剛才自己送過來,大伯壽宴非要算她一份,我們這正說,喬表妹會做人。”
杜氏親手替丈夫寬衣,解開外衣,服侍傅鴻脫下,一低頭,發現丈夫腰間繡荷包,看了一眼,“老爺這個荷包很精緻,是府上繡孃的手藝嗎?”
傅鴻支支吾吾,“這是外間繡坊的手藝,看著還過得去。”
杜氏沒再問什麼,心裡奇怪,好像有點眼熟,半天,恍然,原來早晨去老太太房中商議大伯傅祥做壽的酒席,大伯身上好像戴一個一模一樣的荷包。
道:“這個荷包樣式,京城流行嗎?我看大伯身上戴著一個。”
傅鴻正扣扣子的手停住,琢磨杜氏的話,“怎麼大哥也戴同樣的嗎?”
“是啊!早上我去老太太屋裡,看見大哥腰間戴著個荷包,跟這個分毫不差,想是巧合,出自同一家繡坊繡孃的手。”
傅鴻看杜氏無意中閒聊,杜氏不很介意,不像有意試探,傅鴻放心,又想到別處。
傅府的酒席,每位主子都湊了份子,下人們也都表示心意,湊了份子,給大老爺慶壽。
大太太陳氏吩咐丫鬟,“告訴華哥,今日不用看書了,出去玩玩。”
陳氏最看重長子傅明華,陳氏心裡兩個姑娘將來都是要出門的,只有兒子傅明華是唯一的依靠,不能跟著大老爺夫貴妻榮,一心想兒子將來出息,母憑子貴,封個誥命。
丫鬟來回稟,“陳府舅爺和舅太太過府給大老爺賀壽。”
陳氏急忙收拾了,過老太太房中。
大太太兄長陳國冉是光祿寺少卿,大太太的嫂子來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和幾位太太陪著說話。同來的陳家公子和兩位姑娘。
陳家的兩位姑娘,大姑娘破瓜之年,二姑娘跟傅府六姑娘同歲,陳大姑娘去傅書韞房中找表妹說話,陳家二姑娘跟府裡的幾位姑娘在老太太西間屋裡一處玩。
傅老太太問陳夫人,“大姑娘的婚事怎麼樣了?我聽說要退婚。”
陳夫人輕輕嘆口氣,道;“老太太,大丫頭的婚事起初我不太看好,當年指腹為婚,誰知道長大變成什麼樣,這兩三年看出來,那孩子不爭氣,婚事拖了一二年,男方家裡不同意退親。”
傅老太太道;“那豈不是把姑娘耽誤了嗎?”
陳夫人憂慮,“誰說不是,那樣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