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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墨忽然替他感到慶幸了,還好他們之間的關係早早止在了那一天,不然自己豈不是耽誤了人家的大好前程嗎?
按照岑箏教給他的辦法,吳墨果然背起臺詞來更有效率了,而且今天拍戲時居然還有一條過的時候,終於沒有讓導演多費口舌給他講戲了。
不知不覺間又到了休息的時候,岑箏跟吳墨都在化妝間卸妝,而宋厭歡懶得用化妝棉擦臉,就躺在沙發上拖時間。
“這一大箱粉絲禮物,沉死我了……”助理提著一個碩大的紙箱進來,放到宋厭歡腳邊。
宋厭歡頭也不抬地玩手機,問他:“都有什麼啊,有好玩的嗎?”
“有幾個玩偶,還有香水,耳機,衣服……噢,還有一盒糖!”
聽到“糖”這個字,宋厭歡眼裡終於有了光亮,從沙發上坐直,低頭往箱子裡看。
正好助理直接把那個紙盒拿起來,遞到宋厭歡腿上了。
他一看,是一盒印滿外文的進口杏仁糖,雪白色的盒子還纏了一圈精緻的紅絲帶。
這個包裝他實在熟得不能再熟,宋厭歡表情瞬間垮下來,抓起盒子丟進了沙發旁的紙簍裡,嫌惡地說:“我最討厭這個。”
助理覺得可惜:“那也別扔啊……”
宋厭歡冷哼一聲,“我自己的東西,想扔就扔。”
岑箏在旁邊看著,嘖了聲舌頭,懶得出聲搭理他。
隨後屋子裡又陷入沉默。宋厭歡攥著手機發呆了幾分鐘,忽然吸了下鼻子,站起身匆匆推開門出去了。
吳墨試探性地小聲問宋厭歡的助理:“他是哭了嗎?”
助理茫然地搖頭,不清楚。
吳墨也不大確定自己剛才看沒看清,而且跟人家也不熟,如果冒昧地去安慰實在太自以為是了,所以他依然待在化妝間裡。
岑箏聽到吳墨說宋厭歡好像哭了,雖不清楚具體原因,但他心中總算有了點作為兄長的動容,順便問那個助理:“他平時從來不去學校上課嗎?”
助理說:“我記得開學時去過。”
而現在一個學期都過半了。
岑箏又問他:“宋厭歡一直都這麼對你趾高氣昂的?”
助理一愣,隨後笑道:“還好還好,我也不是
也不知道這種謠言怎麼傳起來的,明明自己跟朋友倆人都是直得不能再直,偏偏在他死了以後任人評頭論足。
不過……這也不怪大眾八卦心理嚴重,誰讓他之前手機相簿防盜沒做好,流出那麼多自戀照片,很容易讓人刻板印象。
岑箏正思考這輩子還有沒有辦法澄清一下,化妝間的門忽然被人“咣”一聲推開了。
宋厭歡直直地走進來,板著臉問他助理:“你又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當我出去一會兒就聾了?”
他眼眶紅跡未消,聲音因惱火而氣息不穩:“我哥跟馮哥倆人從小玩到大,他倆的關係是你知道還是我清楚?”
助理啞口無言。宋厭歡剜了他一眼,望著岑箏和吳墨倆人,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
宋厭歡走到洗手檯前拿了罐化妝水,極其粗糙地往臉上抹,然後快速用清水衝幹。他雙唇緊閉,一邊拿紙巾擦臉一邊收拾自己的包,直接開門走了。
助理見狀況不對,也趕緊跟著出去。
岑箏不清楚宋厭歡是回酒店休息還是去了別的地方,只覺得宋厭歡現在情緒似乎有點陰晴不定,顯然是心裡有事憋著。
現在只剩倆人,吳墨想起來要感謝岑箏教自己背臺詞的事,拿著錢包起身道:“我請你喝奶茶吧。”
岑箏以前為了保持身材,從來都對高熱量的食物敬而遠之。不過自己如今都快瘦得偏離男性正常體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