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懸,估計還是輕微傷……”
秦濤原本都要走過去了,聽到幾人的議論聲,心裡噔的一下冒出一種不詳的預感,對正在聊天的幾人問道。
“你們說老閻剛帶回來個人叫什麼?”
“風……風宸啊,怎麼了?”
“這個姓是挺少見的,怎麼,秦橘,您認識啊?”
一個蜀黍不禁詢問道。
秦濤沒回答,反而詢問幾人那人現在在哪兒,隨後快步向著那間審訊室走去。
悄悄開啟門縫兒一看,心裡猶如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老閻阿老閻,你這可真踏馬是給我請了個活祖宗回來!
唉喲!你說說,這事兒我踏馬該怎麼收場,乾脆殺了我吧!
平常倒還好,就算人弄來了,大不了賠個禮道個歉,想辦法送走就行了。
現在他可是聽說,這位大公子跟家裡鬧著彆扭呢,甚至放火燒了風老爺子的書房!
十大家族上下議論紛紛,有不少家族年輕一輩兒的,傳他被趕出家門,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剝奪繼承權,如今是失了勢了。
但秦濤知道,這些年輕人還是太年輕,對那個家族不夠了解。
風宸的繼承權可不是說剝奪就能剝奪的,就算風傲也沒有那個直接決定的權利。
真要到那一步,恐怕也得風家三分之二的族人對他的繼承權提出強烈抗議,並鬧出一些大事來,才有可能提上議案。
可就算如此,風家的繼承權也仍然只可能在如今的嫡系大房中產生。
,!
風珏就風宸這一個嫡子,就算廢了他的繼承權,也根本不可能輪到其他那些旁系,只是會讓這個位置空出來,憑空讓家族局勢動盪不安。
所以,現在整個風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聯合那麼多的族人,搞出這種大事來。
因為這事兒對風家任何人來說,都是有弊無利的,那群人精才不會為了沒利益的事冒風險。
更何況,風宸從小跟著他太爺爺在山上修行,雖然手裡實際掌控的勢力遠遠不如一直在學著打理家族的風珏多,但威望這塊兒,說不定還要比風珏更勝一籌。
總之,風宸的地位其實是沒那麼容易被動搖的,現在也就人家爺孫倆鬧個小脾氣。
人家自己個兒打生打死沒事兒,你外人摻和進去,那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現在這事情就很棘手了。
這人,他是該放還是該扣,這踏馬是個問題。
放了吧,說不定那邊風家老爺子就想給他這孫子一個教訓,這不,現在都沒打電話過來,以風家訊息的靈通,不可能不知道風宸進了他這橘子。
真要是直接放了,那不是惹得風家老爺子不高興?
要說不放吧,人轉頭一和好,風宸可不就得記著如今這茬兒,他秦濤落井下石,欺他虎落平陽嗎?
“嘶……老閻,你這踏馬的是要我命啊!”
秦濤一臉冷汗津津,一拳頭砸在旁邊的門框上。
外面的響動,驚動了審訊室內做筆錄的兩名蜀黍,齊刷刷扭頭過來,眼神兒很好的透過門縫看到了秦濤。
“秦橘?”
兩人顯得有些詫異的打著招呼。
“咳!”被發現了,秦濤也只能訕訕乾咳一聲,開門走了進來。
“那什麼,我看老張那案子挺棘手的,你們去幫幫忙,這邊我替你倆頂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律法規定,做筆錄必須兩名蜀黍同時在場。
但……這畢竟是橘長的吩咐,縣官不如現管,律法再大,至少在這間小房子裡,沒有秦橘大。
兩人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