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拿了東西回來，擱在一旁茶几上，不急不緩拿來擺弄。
“東西挺全乎呢，你平常自個兒玩兒嗎？”
“玩你妹！你踏馬以為我天生喜歡被人捅……”
趙景林被風宸問得有些惱怒，攥著他的胳膊，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這特麼不是為了不那麼遭罪嗎？
“哈……”
話音剛落，便不由輕吟一聲。
“疼嗎？”
風宸抬眸瞟了他一眼，詢問。
“不疼，涼。”
趙景林閉眼將頭扭向一邊，微微顫動的睫毛，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我想也是，這車都剛挨著車位沒挪過去呢，就哼唧起來了。”
風宸笑了一聲，揶揄調侃。
“咋滴，還得我先給你捂暖了唄？”
“你踏馬到底會不會，不會給我自個兒來。”
趙景林忍不住睜眼瞪了風宸一眼，低斥道。
只是，剛看了風宸一眼，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將頭扭了過去。
“我看你這不挺喜歡的嗎？”
風宸垂眸掃視一眼，眯眼淡笑著反問。
女人開心不開心都還能裝一裝，男人倒是要直觀明顯得多。
“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別看……”
“把……把燈關了，求你！”
趙景林神色有些難堪，一邊遮掩著，一邊拽著風宸的袖子，眼神中帶著幾分哀求。
“你覺得求我會有用嗎？”
“沒用。”
趙景林沉默了一剎，鬆開拽著風宸袖子的手。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憐憫改變主意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憐憫誰。
能夠讓他改變主意的，只有利益和更多的利益。
趙景林不想跟他比，也不想跟他斗的，那次打架之後就不想了。
但是，這十幾年來，兩人的爭鬥和較量，其實沒停過。
他求過風宸，不止一次，但是風宸還是會逼迫他，打壓他，跟他較量，一次次壓低他的底線。
“怕涼，你先自個兒捂著吧，我去關燈。”
風宸將手裡的小玩具塞趙景林胳膊肘內側，起身去關燈。
“我湊……你特麼……真埋汰！”
觸及肌膚，小玩具上殘留了些滑溜的觸覺，趙景林忍不住抱怨。
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中，只聽見風宸的腳步聲，從遠處的地板到附近的地毯，腳步聲變得不那麼明顯。
趙景林眨了眨眼睛，看著靠近的黑影，莫名有些緊張，怎麼感覺比開著燈的時候更……
“關上燈確實好一點，不過你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也會害羞的。”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黑夜的兒子，燈一關這麼放肆？”
風宸坐到沙發邊兒，從趙景林身側拿走剛剛放這兒的小玩具，玩笑道。
“不是……你踏馬是關燈，不是單捂我眼了吧？”
趙景林皺眉移開目光，顯得有些不解的質疑。
“那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夜視能力有點兒好嗎？”
趙景林沉默了一下，頓時給自己無語住了。
差點兒忘了，習武之人，除了天下武功，無堅不摧，無快不破，所要求的力量與迅捷，那便是六識敏銳。
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此為六識，視覺是在眼識當中的。
這六識，都特別鍛鍊過。
並且風宸也學六藝，禮、樂、射、御、書、術。
其中，射箭對視力的要求也非常高，又特別鍛鍊過。
“少囉嗦了，快點兒的！”
“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