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風宸才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剛進客廳,便聽到一些響動,眼中閃過一絲疑色,隨著響動傳來的方向,走向書房。
還在房間外,便看到趙景林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悠閒的把腿搭在書桌一側邊緣,沒個正形。
而書房空地的地毯上,七倒八歪的躺了三個男人,有人嘴裡唷唷哀嚎,有人嚷著討饒。
“……”
風宸腳步一頓,腦海中彷彿閃過一個問號和感嘆號。
這小子私底下玩兒這麼花?
他算是白認識這小子十幾年了,難道在自己面前那副唯唯諾諾,乖巧聽話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
雖然說他之前確實說過,不管趙景林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不找自己就行。
但這也太放肆了,好歹注意一下影響,別擺在自己面前來礙眼啊!
“你喜歡這麼玩兒?”
沉默了數秒,風宸幽幽開口。
“砰!”一聲悶響,趙景林嚇了一跳,直接從椅子上側翻摔倒在地,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之前風宸離開的時候,可是怒氣衝衝,好幾個小時才回來,讓他看到自己這麼悠閒毫無悔改的樣子,情況不妙啊!
“少……少主。”
趙景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風宸的眼神中帶著肉眼可見的慌亂和緊張。
風宸瞟了他一眼,看向地上東倒西歪的那幾個人,其中一人流著鼻血,臉上還有淤青,另一人胳膊折了,還有一人腿折了。
三人可謂形狀悽慘,以至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風宸腦海中彷彿有一整個宇宙崩塌幻滅,他想象不出那個畫面。
還挺詫異,趙景林這一副小綿羊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暴力因素?
察覺到風宸的目光,趙景林連忙解釋。
“這……這是小偷。”
“小偷?”
風宸走向書房內,扶起椅子坐下,帶著幾分質詢。
“什麼小偷這麼有本事,能偷到這裡來?”
雖然身邊帶的保鏢不多,除了洪文遠和趙景林之外,也就四個兼職輪換的司機兼保鏢,以及酒店本身的保安隊伍。
但就算只是這種程度,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偷溜進他住的這個套房的吧?
“您不覺得有點兒眼熟嗎?”
“是剛剛在燒烤城那幾個小混混。”
趙景林提醒道,隨後接著解釋。
“他們本來想報復我,所以在我們離開後,悄悄跟了一會兒我們的車。”
“然後半路又遇到了之前在賭石店,想買我料子那小商人瞿豪。”
“瞿豪告訴這幾個小混混,說我們隨身帶著價值幾千萬的翡翠,只要他們把東西偷出去,瞿豪負責銷髒,跟他們五五分賬。”
趙景林顯然已經提前拷問過這幾人了,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他們。
聽完趙景林的解釋,風宸又看了這三人幾眼,是有點兒眼熟。
他記性還不錯,就算只是見過一面的人,一個星期之內再見面,基本都能認出來。
只是,這幾人現在形狀悽慘,跟在燒烤城的時候比起來,實在有些變相了。
“打人不打臉,下次注意一點。”
風宸回頭看向趙景林,抬手吩咐。
“是……”
趙景林低頭應是,規矩,乖巧而順從,如同風宸一向以來的印象,彷彿剛剛那個翹著腿兒坐在椅子上,沒個正形,還顯得有些囂張的傢伙,只是風宸的錯覺。
風宸不禁多看了他兩眼,帶著幾分探究,如同試圖剖析,站在面前的究竟是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如果是裝的,那他也裝得太好了些,這一裝,就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