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然不在話下。
但他沒想到沈沅卿居然會如此快的識破他的計謀,再趕回來救援。
沈沅卿這一聲大吼更是驚動了外頭巡邏計程車兵,兩列士兵從外頭竄了進來,將他團團包圍住。
王權只覺得心頭漫上陣陣絕望。
然而沈沅卿根本不予理會他,只是沉著臉朝他步步逼近。
王權知道自己今天怕是不能活著走出這個營帳了。
看了眼沈沅卿那張陰沉的臉,他乾脆一咬牙,喊道,“世子既然忘了自己的血脈,那便由臣下替你解決了眼下的困境!”沒準皇帝知道後還能放過自己的家人一馬。
想罷,王權心一橫,扭頭舉起匕首就朝齊景雲刺了下去。
沈沅卿沒料到他居然還敢動手,此時再想要撲過去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忙抬手將手裡的長劍擲了出去。
長劍從王權後心穿胸而過,王權的身子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手下的匕首也歪了準頭,扎向了齊景雲偏離心口一寸的位置上。
鮮血瞬間染紅了齊景雲的衣襟,不一會兒,便將整個胸膛都印得血糊糊一片。
沈沅卿快步奔至床前,將王權扯過往後扔給侍衛,抖著手想要伸向匕首,又膽怯的收了回來,顫著嗓音道,“軍醫,軍醫呢!立刻讓軍醫滾過來!!”
軍醫是被人從外頭架著進門的,但知道景王傷勢嚴重也不敢多言,進來便直奔床邊去。
匕首雖偏離了心口的位置,但刺的實在太深,且血流不止。
軍醫不敢耽誤,立馬施針先止了血,又將匕首拔出來,開始為景王縫合傷口。
這一救治便是一整夜,營帳裡的人都繃緊了神經。
終於在天放亮時,軍醫宣佈景王暫時脫離了危險,只是依舊昏迷著。“好險!若是再偏一寸,就是華佗在世也迴天乏力了。”
“不過景王本身就昏睡未醒,又經這一番折難,若是不好生將養著,怕是日後會落下心嫉的病根。”
軍醫捶了捶僵硬了一個通宿的腰,一邊寫藥方一邊囑咐道,“臣先開幾副藥,每日喝三回,連著喝三日,若有好轉便再喝兩副。一直到景王傷勢痊癒為止。”
沈沅卿沉聲吩咐手侍衛跟著軍醫去抓藥,等著人走後,這才坐在床邊上看著齊景雲出神。
看著老師越漸蒼白的唇色,沈沅卿忍不住就紅了眼眶。
怪他!
是他沒把老師看好,才讓人有了可趁之機。
沈沅卿恨恨的攥緊了拳頭,眼裡變得一片冰冷。
等老師好起來,也是時候跟那人好好清算了!
聽聞景王被行刺的訊息,軍裡的將士幾乎全都趕了過來,又看見監軍的屍首被人抬著出來,心頭簡直堆積了一堆問題,只是見軍醫在裡頭診治都沒敢進去打擾,卻也沒有離開。
跟著景王打仗三年,他們早已被景王與世子的英勇無敵給征服了。說是大安的護衛軍,其實軍隊裡的男人更忠誠於率領他們的主將,是以他們早便認定了景王與世子。
此刻聽說景王被行刺,他們心頭的擔憂與焦急更可想而知。
眾將士一直守在景王營帳外。
到早晨看見軍醫出來後,這群人幾乎是蜂擁著擠了進去。
遠遠看見床上躺著的昏迷不醒的人,一群在戰場上也不曾有過畏懼的男人卻瞬間紅了眼眶。
“世子,景王他可有大礙?”
沈沅卿頭都沒回,更沉默著沒有吱聲。
一眾將士卻是瞬間忍不住了,焦急道:
“軍營裡早便加強了巡邏,怎麼還會被行刺?”
“是王監軍乾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監軍不是朝廷派來的嗎?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