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瞬間便紅了。被人這樣珍視著對待說不感動是假的,可他嘴上依舊罵,“就為了護著這玩意兒險些連自己命都丟了,至於嗎你!”
“值得。”沈沅卿看著他的眼睛,神色認真的道,“只要是給老師的,都值得。”
齊景雲聞言瞬間啞然了,眼眶也隱隱浸出了淚。
這傻子!
好端端的做什麼說這樣煽情的話!
齊景雲轉過頭抹了抹眼角,一邊在心頭痛罵沈沅卿就知道戳他心尖,一邊又實在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模樣,伸手將玉墜接過來。
又沉默的取下自己腰間繫著的玉佩,直接將玉墜換了上去。
沈沅卿瞧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又開始笑,這回笑的連眼睛都格外明亮起來,“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老師戴上它更好看。”
齊景雲被他誇的有些臉熱,眼神閃躲間又對上他那雙炙熱又深情的眸子,心頭莫名慌了一下,藉口出去看看粥就又要往外跑。
瘋狂跳動的心跳讓他整個人都慌慌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眼前更是一陣陣的開始發黑。
然後跑了沒幾步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師?!!”
沈沅卿被駭得不輕,趕忙起床下榻,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要過去抱他。
然而連著數日的大病早將他的身子掏空,內裡空虛的厲害。他不但沒抱動,連著自己也跟著滾作一團摔在了地上。
沈沅卿一連喘了幾口粗氣,趕忙又喊了士兵進來。
一邊讓人將齊景雲抬上了床榻歇著,一邊吩咐去將軍醫叫過來。
因為剛好在隔壁給士兵療傷,軍醫這回來的倒是挺快。
給齊景雲號脈診斷後,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是連著數日精神緊繃著苦熬的太疲累有些累壞了,加之又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神經放鬆了也就支撐不住才暈倒的。
“世子無需擔憂,景王他並無大礙,讓他多休息休息,等著再醒了便好。”
話是這麼說,沈沅卿依舊有些不放心,又讓軍醫抓了幾副補身子的藥給齊景雲,這才放人離開。
等著人出去後,沈沅卿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齊景雲,忍不住伸手撫過他的臉,小聲笑道,“老師倒是與沅卿合緣,我這才剛醒來你就倒下了。”
說著,他撫了撫對方眼下的青黑,心頭一陣陣心疼。
——今後定不能再這樣了!
齊景雲這一睡便是兩天,沈沅卿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他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回換作沈沅卿親手照顧他。
每日裡親手替他擦洗,又喂些流食和藥。因為閉著嘴不好喂,他便自己先含進嘴裡,再一點一點渡過去。
這樣一頓下來,也能喂進去大半。
沈沅卿雖然挺喜歡這樣的餵食方式,但更希望老師能好好的醒過來。
已經這樣睡了兩天了,越往後他心裡便越是沒底。
他每日都要讓軍醫過來診看一遍,即便軍醫說脈象一切正常他也依舊不放心。
這日,等著軍醫再次給齊景雲診了脈離開,監軍便順勢進了門來。
監軍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小心問了一句,“景王還未醒來的跡象嗎?”
沈沅卿側頭瞥了他一眼,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