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巧雲嚇得不敢吱聲,聽話的要忙活。
「你使喚誰呢?」沈沛霖冷聲道。
羅老二嘿嘿的憨笑:「娘,我這走了一晚上才回來,腿都要走斷了,這會兒還沒吃飯呢,你趕緊讓我吃一口填填肚子。」
「巧雲,給他拿兩個紅薯。」
羅老二哭喪了臉:「我這大老遠的趕回家,您就讓我吃紅薯啊。」
「這都是你自己作的,我能讓你吃紅薯不餓死,已經看在你是我親生的份上。」
沈沛霖冷哼,要不是血緣關係,和平社會,昨天她就不會留下這東西的狗命。
羅老二感受到老孃身上的冷氣,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窩囊的縮起脖子。
嚴巧雲看了眼婆婆,婆婆讓她拿兩個紅薯,她還就真的只拿了兩個紅薯。
羅老二一瞧,差點一巴掌甩過去,卻又硬生生的忍下來。
不急,等娘看了大哥的信消消氣再說。
到時候他們是親母子,娘才不會護著這瘋婆娘,他回了屋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死女人難道還敢反抗不成。
沈沛霖沒再管這慫包,目光落到了信件上。
從記憶中不難發現,羅家老大的渣,跟羅家老二的渣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羅老大不打媳婦,可他見利忘義,拋妻棄子,是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
因為自小是家中老大,最受寵的長子,他憑著全家人的供養讀了書,最困難的十年也沒下過地種過田,後來高考恢復,他考上了大學前程無量,原本該到了反芻的時候,結果現在出來工作了,別說回報大家庭,反倒是繼續吸血。
跟老二粗魯野蠻缺心眼相反,羅老大聰明更精明,比老二難對付多了。
也就原主這個偏心眼才會縱容他這種索取無度的行為。
這種人寫信回家,能有什麼好屁。
沈沛霖開啟信封,一目十行,臉色越看越沉。
「娘,文俊信上寫了什麼,他沒再提離婚的事兒吧?」金紅蓮比誰都關心信中內容。
沈沛霖心底嗤笑。
羅文俊最關心的,可不就是趕緊離婚,跟老家的黃臉婆撇清關係,好早日迎娶主任女兒抱住主任大腿,走上人生巔峰。
這傻姑娘一心一意惦記著男人,哪裡知道在羅文俊眼裡,她早就是扔地上的口香糖,生怕再沾上身。
「說了,恨不得敲鑼打鼓告訴大家,你倆離婚了。」沈沛霖冷聲道。
金紅蓮臉色大變,一下子慘白慘白的,哆嗦著嘴唇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沈沛霖很想把這封信直接甩給她,讓她瞧清楚羅文俊是個什麼貨色,但見她這幅架勢,真怕這麼做了,金紅蓮先給直接嚇死。
她心底嘆了口氣,顧忌著她剛小產的身體,到底還是照顧一二:「跟你開玩笑的。」
「老二大老遠的去搬救兵,老大這封信是幫他求情的,還能寫什麼。」
金紅蓮如釋重負,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不少,臉也不白了,身體也不抖了。
「娘,你咋開這樣的玩笑,差點嚇死我,幸好幸好,我就知道文俊就是一時氣急,不會真的不要我的。」
說著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碗筷,恨不得將勤快兩個字貼在臉上。
羅老二狼吞虎嚥了兩個紅薯,才覺得肚子裡沒再打饑荒,朝著老孃諂媚的笑:「娘,您不生氣了吧。」
沈沛霖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屋:「你跟我進來。」
羅老二連忙跟上去,還不忘記瞪一眼媳婦:「等我出來再跟你算帳。」
嚴巧雲嚇壞了,一想到羅文華的大巴掌她就害怕。
「先頭勸你你不聽,現在後悔也晚了。」金紅蓮皺了皺眉,又叮囑,「回頭老二真要動了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