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誰知道眼前的男人挺立的站在那兒,倒是將自己完全的比了下去。良妃眼神一轉,倒是生出一些心思來,捂嘴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世子的朋友君大人吧,今日一見果然容貌非凡,也怪不得世子將你放在心上。”
君長寧一聽便皺起了眉頭,這話倒像是指著他跟燕弘有什麼似的,雖然之前他們之間確實是有些什麼,但這話由燕弘的庶母說出口卻是不對勁。沒等他回口,燕弘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帶著十分的冷意:“我倒是不知道醇親王府哪來的規矩,外臣求見的時候,是由側妃出來招待的。良妃莫不是將自己當成了可以服侍客人的奴婢了。”
良妃聽見這話臉色一冷,冷笑一聲說道:“我不過是正巧路過罷了。”
君長寧微微皺眉,他今日過來,確實是沒想過會遇見良妃這個麻煩,但人家畢竟是側妃,他還是準備低頭行禮。
這時候燕弘卻是一把拉住他,淡淡說道:“君大人卻是不知,良妃娘娘雖然被叫做良妃,卻是沒有品級的妃子,君大人貴為朝廷命官,不用向她行禮。”
良妃原本的臉色青著,現在完全黑了,狠狠瞪了燕弘一眼,到底只能甩手而去。
女人的離開並沒有讓室內的氣氛緩和下來,反倒是更多了幾分僵硬,燕弘並不看身邊的人,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放在臺面上的一個瓶子,半晌才出聲問道:“你來找我有何事?”
君長寧苦笑了一聲,曾幾何時,他要見燕弘徑直進去就是,連秦懷明那幾人都不會阻攔,而如今不但要層層通報,還得坐在這裡候著大半天。以往燕弘見他出現,哪一次不是歡喜無比,而現在呢,卻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難道自己已經成了這個人的負擔,寧願他再也不要出現了嗎。
這般一想,君長寧喉嚨便有些酸澀起來。他卻是當局者迷,沒有想過燕弘正是因為太在乎,所以甚至不敢去看這個人現在看著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充滿了失望,正是太擔心君長寧一開口就要跟他斷絕一切關係,所以猶豫不決,甚至讓良妃跑到了前頭。
君長寧很快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兩輩子加起來他都是過了天命之年的男人,說起失戀上輩子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這一次更加刻骨銘心一些,這一次要離開他的,是他以為會在一起一輩子,會相守到老的人。但說到底,終歸也不過是一次失敗的戀愛罷了。
心理學教給君長寧最多的,不是怎麼樣看透別人,而是如何的收斂自己。即使心中痛得撕心裂肺,他臉上照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除了齊家甚至連君玉宣都看不出來。但燕弘如何的瞭解他,哪裡不知道他的十郎不過是強作歡笑罷了。
半晌,君長寧嘆了口氣,卻是沒有勇氣再去問他最後的決定,事實上在與李家小姐的婚期傳出來之後,他便知道這個人已經做了決定了。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到桌上,淡淡說道:“我明日就會離京,這次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這便當做我送予你的新婚賀禮吧。”
君長寧說完這句話便要離開,燕弘下意識的一把抓住這人,這一刻他卻是有些驚慌起來,像是恍然明白了,無論自己有多少的苦衷,就像長寧說的那般,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回到過去。甚至這次之後,他們將會形同陌路,無論他將來站到多高的地位,將心中的仇恨付諸現實,也不會再有這個願意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人了。
君長寧微微一頓,驀地回頭說道:“若是你同我一起走,這件事便當做沒有發生過。”君長寧想要自私一次,那個所謂的李小姐的名譽關他屁事,他不想要放開這個相守多年的愛人,所以才會說出這般,不合他性子的話來。
燕弘卻只是拽著他不說話,君長寧原本燁燁生輝的眼睛慢慢的暗淡下去,半晌伸手扯開了抓著自己的手掌,一根一根手指將他掰開去,冷冷說道:“世界上從未有過兩全其美的好事,既然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