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得文人雅士爭相傳誦,不知不覺的時候,一年的功夫就讓美酒之鄉的名聲漸漸傳播出去。
等第二年的時候,君家又是下了大力氣去做美酒的生意,固然有照顧自家小少爺的心思,更多也是因為利潤,不然的話一直是虧本生意,即使是寧邑的首富,君家也是吃不消的。有了利潤一切事情就好辦了,自然有人會接受君家散出去的美酒。
等第三年的時候,原本還在猶豫的一些小商人開始往秦關的方向走,一般去北方的時候都要過一下那地方,去當地一看倒是驚訝起來,這還是他們記憶之中那個貧困落魄,連吃飯都是大問題的秦關州嗎,即使土地還是有些貧瘠,但進出的道路修得十分齊整,城牆更是建的紮紮實實的,往來的百姓臉上也不再是那種灰濛濛的沉悶,而是帶著幾分紅光的喜色。
修路難,君長寧花費了三年的時間,賣出葡萄酒三分之一的利潤,才把秦關對外的道路修得齊整起來,而另外的三分之二,一半用在了民生上,一半用在了城牆上,畢竟這邊的道路平整起來,誰知道會不會有外族把主意打了過來,當然,即使是這樣,他自己的荷包也慢慢飽和起來,賣酒確實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這也是燕朝內部正是歌舞昇平的時候,雖然吏治並不清明,但這些年來總算是風調雨順,百姓並不愁吃喝,大部分人樂意花錢買酒,而葡萄酒裡頭一些高檔的貨色,更是被炒出了新增,君長寧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暗暗笑著君家不愧是奸商之名,自己好歹也是遺傳到了一些。
道路好走了,又有能賺錢的買賣在,就不愁商人不來,整整六年的功夫,他對秦關可算是盡心盡力,現在走在秦關鎮上,以往的黃土房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磚瓦房,即使是周圍的鄉村,日子過得不如鎮裡頭富裕,大部分百姓也是能吃飽穿暖,甚至還有餘錢。
君長寧放下賬本,這已經是他來到秦關的第七年,那時候他不過是個未滿十八的小子,現在卻已經過了弱冠之年,二十五在現代還算是半大的孩子,在這時候可是老大不小了,想到母親信中每每的擔憂,君長寧心中也是有些著急,只是皇帝一直不鬆口讓他回去,他也是毫無辦法。
想到這裡,君長寧忍不住伸手撫摸腰間的暖玉,玉佩的雕刻並不精緻,卻是燕弘花費了大量的心思給他尋來的暖玉,十分養人,那傢伙為此還特意學習了雕刻,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作為回禮,自己送給他的東西卻是一塊琥珀,藏著自己一滴鮮血的琥珀,代表著什麼兩人都懂的。
從未想過來到這個時候,會跟一個男人相愛,相識二十多年,相伴也有六年了,過了年就是第七年,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七年之癢這一說。君長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信不過自己也不會不相信燕弘,那傢伙做出的承諾,從來都沒有失守過。
一開始的時候,君長寧還是有些彆扭的,畢竟從女人變成男人,物件的轉變可不僅僅是單純的性別,燕弘更有幾分獨佔欲,性格又是較為霸道的傢伙,雖然對著自己的時候收斂了許多,但因為小事吵吵嚷嚷也不是沒有,幸好兩人相識多年,都知道對方的性子,最後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更多的時候倒是燕弘認錯低頭,為此這傢伙爬床的技術上升了不少。
只是六年的時間,就是鐵杵也磨成針了。一個月中,不管多麼忙碌,燕弘總是要快馬趕來,有時候能放鬆幾日,有時候卻只是為了見他一面,但凡他喜歡的東西,千難萬難也要找來,但凡他想做的事情,即使跟自己的利益有些衝突,也會選擇支援,君長寧又不是鐵石心腸,更相反他對這人原本也是有幾分情誼的,自然很快就被融化了。
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發生,都是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作為承受的那個,他是有些難受,但更多的還是歡愉,當然,要是那傢伙知道節制那就更好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