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
“不可能！這不可能！”
臨五咬牙怒喝，右拳狠狠捶打著地面，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落敗。
黑紗女子飛快地衝上來，欲要將他扶起。
臨五卻一把將她推開，自己站了起來。
姜天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眉頭微皺地看著臨五。
“你為何不用法寶？”
“法寶？哼！”臨五擦去嘴角的血漬，慘然一笑。
“敗了！我終究還是敗了！”
臨五仰天長嘆，身上的戰意忽然消失無蹤，再次望向姜天，眼神竟然變得無比平靜。
“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你不要為難她……我知道你已經是『亂』雲嶺的嶺主，如果有可能，請讓她做『亂』雲嶺的一個普通百姓。”
“動手吧！”
臨五凝視姜天，一副了無遺憾的樣子，只是扭頭看著黑紗女子，眼中滿是不捨。
“優兒！”黑紗女子跪倒在地，雙手環抱著臨五的腿，目光悽慘。
她三番幾次費盡心思向姜天求情，沒想到最終，臨五還是放不下心中執念，這條『性』命終究還是要摞在這裡。
“『亂』雲嶺沒有她的位置。”
姜天緩緩搖頭，直接拒絕了臨五的請求。
臨五身軀一震！
“連這點請求都不肯答應嗎？罷了……一個失敗者，有什麼資格要求你做這種事情呢？”
“或許，你不該把她帶離滄瀾皇族。”姜天微微皺眉，不置可否地說道。
“最是無情帝王家，我已經跟獨孤氏決裂，她繼續留在那裡，會有好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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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五搖頭慘笑，面帶不捨地看著黑紗女子。
“娘，請恕孩子不孝，以後的日子……你多多保重吧！”
“優兒……”黑紗女子跪地抽泣，目光慘然。
“好一對母子情深！”姜天默然片刻，忽地冷冷一笑：“臨五，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動用法寶，否則這一刻，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嗯？”臨五聞言一愣。
“姜天……”黑紗女子眼角一跳，眉宇間閃過一縷奇光。
“廢話少說！我答應過的事情便不會反悔，但你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姜天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打從臨五來到這片山林開始，他便知道對方並沒有攜帶殺意，否則他絕不會只是徒手出擊。
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把臨五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哪怕對方的實力今非昔比，依舊還是如此。
臨五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他忽然覺得，姜天這麼做，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如果沒有黑紗女子在旁，他或許會毫不猶豫跟姜天繼續交手，可是現在，他寧願偷生。
沒有他的庇護，黑紗女子根本無法在弱肉強食的武道界生存下去。
他終於意識到，一切後果，皆源於他的過度自信。
或許他不該把黑紗女子帶離滄瀾皇族，或許當初他就該選擇與姜天交好。
而他也深深地知道，如果沒有黑紗女子在背後的種種努力，他能否活到今天都是個問題。
“姜天，我……欠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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