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槐沒吭聲,吃了口榨菜也跟著皺眉頭吐了出來,還真過期了。
“你是知道的,我跟他這七年幾乎是完全沒有聯絡。”孔安槐這人有個特點,一般不說話了的時候,基本都代表心軟或者預設,所以喻澤的苦情牌打的更加歡快,“要不是上次喻潤在機場遇到你,我估計他這次就算回國,也不見得會聯絡我。”
“他知道我向來喜歡木雕,問我要了你的電話把木雕捎給我。”喻澤苦笑,“我就當成他向我服軟了,給我們之間留了個臺階。”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孔安槐知道喻澤這幾年經常偷偷的看喻潤比賽的直播,她只是嘴硬心軟罷了。
“阿澤,攀巖真的那麼不好麼?”孔安槐問的認真。
喻家的事是喻澤的私事,喻澤不愛提,她就很少問,但是她總覺得,喻家對於喻潤攀巖這件事,反對的太極端了,喻澤說起這件事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喻潤在外面偷雞摸狗一樣。
所以孔安槐一直搞不明白,喻澤是單純的覺得攀巖危險還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一提到喻潤,她就會情緒失控。
喻澤的眼神閃了閃。
“我一直覺得,我挺對不起喻潤的。”這話,喻澤從來沒有說過,“我從小成績就好,一直是父母帶出去吹牛的物件,但是喻潤成績一直在中下游,我那時候還小,還笑過他太笨。”
“我爸媽,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而喻潤就變得越來越沉默。”喻澤看著孔安槐,搖了搖頭,“等我們發現喻潤對讀書徹底沒興趣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沒有誤入歧途,我也知道攀巖並不是壞事,但是我總覺得,他可以有更輕鬆一點的人生,如果我當初能對他更關心一點,不要因為他讀書不好就笑話他的話,他可能不會選那麼危險的職業。”
“所以就算他在攀巖上有了成績,我也想把他拉回輕鬆一點的人生軌跡。你也應該知道,他這幾年傷病不少,放他出去浪了七年,也該是時候收心了。”喻澤下了結論,“所以,你幫我去勸勸唄,順便問問他退役後到底怎麼打算的。”
“我爸媽一直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們給喻潤存了一筆創業基金的,你幫我問問,他有沒有興趣。”
孔安槐靜靜的聽,喻家人對喻潤的態度,孔安槐是清楚的,她也親眼見過,絕對不只是一個攀巖才引發出的隔閡,喻潤也不是那種因為小時候被嘲笑就變得叛逆的人。
不過就算喻澤不說,她也無法拒絕喻澤的要求。
更何況,她自己心裡也有些擔心,上次b國見識過喻潤的攀巖,也看過他那隻腫成豬蹄的手,這樣的狀況要做自由攀巖,她心裡也覺得是在作死。
***
送喻澤上了飛往陽朔的飛機後,孔安槐就給喻潤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卻不是喻潤本人,那公鴨嗓一聽就知道是李大榮。
“有事?”李大榮的語氣不好。
“是我,孔安槐。”孔安槐倒是沒有太在意,她印象中,她第一次拒絕喻潤之後,李大榮對她的語氣就一直是這樣的了,“喻潤在麼?”
“我知道。”李大榮繼續粗聲粗氣,“老大在忙。”
“那我晚點再打。”孔安槐想迅速的結束通話電話,話不投機半句多,無好感這種事,通常都是雙方面的。
李大榮卻在電話那端哼了一聲,像是瞭然於胸的樣子:“你是來勸他不要做自由攀巖的吧。”
“……”孔安槐要結束通話電話的動作停了停。
電話那端的李大榮卻迅速的報出一個地址,甩給孔安槐,說了一句:“愛來不來!”
電話就掛了。
留下孔安槐一個人拿著手機發呆。
她一直不太懂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