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碗放下李秀蘭,同他並排而站,面對李榮。
“一拜天地——”喜婆高喊。
兩人攜手轉身,對著門外懸空稽首。
“二拜高堂——”
兩人跪下,朝李榮深深一拜。李榮笑呵呵直道好好好。
“夫妻對拜——”喜婆話音落下,兩人起身,面向對方。沒有蓋頭的阻擋,李秀蘭發紅的耳根落入許三碗眼中。
彎腰時,許三碗故意彎的低些,恰好能碰上李秀蘭的額頭。
“送入洞房——”
“二當家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方穎坐下來,笑著問。
“嗯,心情好便忍不住喝上兩杯。”張大天滿上酒,一飲而盡。
方穎也示意他替自己滿上,舉起酒杯,凌淩水光晃晃蕩蕩,方穎微抿一口,道“不如那晚的酒香。”
“難得方公子識貨。”張大天許是有些醉意,臉頰紅撲撲的道“那酒是我珍藏許久的好東西。別人未必嘗得到,連大哥也只嘗過兩次。”
張大天伸出手比劃,打個酒嗝,癱在桌子上,抬眼看著天“你說這天究竟有幾千丈高?怎麼就摸不著呢?”
也不等方穎回答,張大天又道“我的確不知天高地厚。”說著,笑了笑,又抱起酒罐猛喝。
“二當家醉了。”方穎奪過他手裡的酒,溫聲言。
張大天眸色清明,抬眼定定的盯著方穎,手抹了一把臉,苦笑道“是,我喝醉了。”
嘍囉們去許三碗院子裡湊熱鬧,被許三碗轟出來。
回去的路上,經過張大天的院子,大家商量一番,道“鬧洞房沒鬧成,不如找二當家喝酒去?”
“行!”一嘍囉贊成道“之前大當家那兒沒喝痛快,正好補回來!”
“二……”嘍囉剛踏腳進院子,瞬間啞聲,咻的一聲推攘著衝出去。
“我剛看見了……”其中一嘍囉捂住嘴,和其他嘍囉眼神交流一番,確定不是眼花,撓撓頭“怎麼辦?萬一二當家追問起來……”
“就說天昏地暗,什麼也沒看清!”
“好主意!”
統一口徑,嘍囉們縮縮脖子,趕緊溜回自己屋裡。
張大天回神,看著面不改色,坐在對面淡然飲酒的方穎,手撫上唇,似夢非夢的感覺。
“你剛才……”張大天不確定的問。
“酒可醒了幾分?”方穎淺笑,嘴角揚起一細微的幅度。
“三……三分。”張大天結巴道。
之後便若南柯一夢,待再次清醒,兩人已是坦誠相見。
方穎著實長得好看,眉眼如畫,皓齒紅唇,膚如凝脂。張大天忍不住瞧仔細了些,被方穎堵上嘴,舌間膠著,黏膩絲滑。
一股鑽心的疼痛拉回張大天幾分神志,他終於明白自己什麼處境,抗拒的掙扎,被方穎死死掐住腰肢。
太疼了……張大天額頭細汗密佈,期間悶哼幾聲,咬緊牙關,才不至於向身上的白皮書生求饒。
“看來這藥效不是太好……”方穎低眉,挑`逗胸前硬粒,俯在張大天耳邊道“二當家再忍忍,一會兒便舒爽了。”
張大天早已分不清東西,腦中亂做一團,只覺得渾身燒灼的厲害,痛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空虛,但很快,便被填滿,隨著抽離的神志起起伏伏。
模糊中,也不知誰離去,門吱呀一聲,再無聲響。
“二伯,再多留幾日吧……”李秀蘭聽聞李榮要走,忍著腰疼起身去送行。
李榮見李秀蘭雙眼浮腫,可想昨晚沒休息好,咳嗽一聲,道“我知有人照顧你,便安心了。家裡淑芬還在等我,等我回去報聲平安,再與她一同來看你和秀梅。”
李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