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從懷裡掏出之前李秀蘭給的竹筒,他回去細看,才發覺不僅方布,連竹筒上也用刻刀刻上了蘭花,下角處還有枚小小的刻章。
“梅兒,那日拖你兄長轉交與我的物件,是何意?我思索半天,也不得解。”
李秀蘭微微扭頭偷看一眼。
“我自幼喜愛蘭花,你若不喜歡,還我便是。”
許三碗哪願意還,和那紙團一起寶貝似的揣進自己懷裡捂著,憨厚的笑笑。
“梅兒送的,我都喜歡。”
晚上,李秀蘭翁在被窩裡,小腳丫子使勁蹬裡被,咿咿呀呀的鬧個不停,直到冷風全灌進被窩,李秀蘭阿秋一聲,才安分下來,但還是歡喜的睡不著,睜著眼,看著樑柱上的紋飾,又有些怕的閉上眼。
“明日,早些去找三碗哥哥吧。”
許三碗在床上也是輾轉難眠,所幸起身就著窗外透進屋裡的月光,翻來覆去看皺巴巴的紙上一個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字寫的不見得多漂亮,卻規規矩矩,用了心。許三碗盯著那字看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好。
許三碗後半夜悠悠進入夢想,耳邊鑼鼓喧天,一睜眼,竟發現自己身著紅衣,手持牽巾一端,再瞧,身邊站著位嫋娜多姿的女子,帶著紅蓋頭,堂裡堂外人聲鼎沸。
不知誰推了一把他,踉蹌的撲向女子,不小心扯下那遮蓋面容的紅巾,女子輕吸一口氣。
“梅……你是梅兒麼?”許三碗痴痴問。
女子掩嘴笑笑,軟儂細語的喚了一聲:“三碗哥哥。”
許三碗一下驚醒了,穿上衣服去屋外澆了把冷水洗臉,才壓下心中的詭異感。還不等許三碗回屋,就聽見一陣喧鬧聲,好似與夢中重疊了般。許三碗莫名一陣心悸,找了個高處觀望。不料看見一大隊官兵正氣勢洶洶的在李府外,不等僕人把門開啟,操刀劈開門。
“哎呀,官老爺,使不得,使不得!”管家跟在硬闖進府中的官兵後面,被一官兵一把推開。
“朝廷辦案,修得阻擋!”
“敢問官老爺,不知何事如此興師動眾?”李盛也趕過來了,作揖問。
“大膽李盛!”其中的頭領呵斥“竟窩藏朝廷重犯!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