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是他的好朋友,但看到師父這般全心全意的照顧著他,也有些吃味了,自己要是生病了,師父會不會也這樣溫柔的對自己?
他覺得師父是獸人大陸最好的人,雖然話少,也很少笑,但是對人卻是真心的,而且還教了自己許多東西,他真心希望師父能有一個好歸宿。
原先看著索炎大哥挺好的,可每次索炎大哥來的時候師父都是不冷不熱的,他都著急,生怕師父太冷淡,索炎大哥會被外面的妖豔賤貨勾搭上手。要不是自己年紀太小,早早的就給師父和索炎大哥各種製造機會了!
反而是那個又兇又醜的獸人過來,師父才會時不時的笑一下,這種感覺,糟心極了。
要是小徒弟生活在現在,一定會這樣說: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水靈靈的小白菜,被豬拱了,那頭豬還又兇又醜!太糟心了!
現在好了,師父跟索炎大哥解除了婚約,那個又兇又醜的獸人就隔三差五的往這裡跑,每次都把師父欺負的哭了,眼睛紅紅的,嘴巴也腫了,他看的心疼的不行,又打不過那個壞獸人,還不敢跟別人說,只能偷偷躲在一邊哭。
索炎大哥也是,剛解除了婚約就去追求另一個小雌性,還經常當著師父的面撒狗糧,他肯定是眼睛瞎了當初才覺得索炎大哥是個好獸人!
哼!獸人沒一個好東西!就算將來一個人生活的再艱苦,他都堅決不會跟任何獸人在一起的!
小徒弟攥緊了拳頭,暗暗發誓。
得虧寒江雪不知道小徒弟在心裡OS什麼,不然真的想給腦洞跟黑洞有的一拼的小徒弟頒一個奧斯卡最佳編劇獎。這才華,只在原始部落裡當一個祭司徒弟還真是屈才了!
到了晚上,小黑虎燒退的差不多了,額頭也沒那麼燙了,寒江雪這才徹底放了心,又擔心半夜會反覆,直接將小黑虎抱到了自己床上,就近照料著。
當然了,也沒忘給小徒弟添了幾張獸皮,再三囑託他小心著涼。
因著下雨,天黑得也早,大概三四點,就吃了晚飯,稍微擦了下身子,就上床睡了,躺在鋪了獸皮的床上,怎麼都有些冷,寒江雪一伸手,將小黑虎帶著獸皮一起撈到懷裡,這才滿意了,閉了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感覺身旁多了一個暖呼呼,他嚶嚀一聲,憑著本能往熱源處鑽,黑暗中,大老虎一雙金黃的眸子跟個探照燈一樣,就那樣看著小雌性往自己肚皮處挪。
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動了動身子,先是舔了一口,才將小雌性孵到了肚子下面,眼尖的看到小雌性懷中的小黑虎,立刻不爽了,尾巴一動,被獸皮裹得跟個球一樣的小黑虎就離開了寒江雪的懷抱,凍得一個哆嗦,小黑虎就要叫,大老虎不耐的動了動耳朵,瞅一眼睡得香甜的小雌性,最後還是妥協了,將小黑虎也孵到了身下,閉著眼,也睡了。
寒江雪是在一片暖烘烘中醒來的,聞著熟悉的味道,他將頭往毛毛裡面一埋,恍然如夢。
早在寒江雪醒前,西索就睜了眼,只是想著讓小雌性多睡一會兒,才沒動彈。現在小雌性醒了,他也不客氣了,舔了口小雌性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胳膊,口感不錯,又舔了一口。
老虎的舌頭帶著些許倒刺,儘管收起來了,舔在人面板上還是有些酥麻,寒江雪笑了兩聲,轉了個身,抱著大老虎的尾巴,笑眯眯的打招呼,“西索,早上好。”
回答他的,是一個大大的麼麼噠。
哭笑不得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順手擦在毛毛上面,寒江雪腹誹,這下好了,都不用洗臉了,直接用口水洗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摸了摸大老虎肚子上軟軟的毛毛,寒江雪好奇的問道,昨天下了一整天雨,西索就算過來了身上也應該溼了,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