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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
林窈看到他的臉又莫名其妙黑了雖然他平時大多數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樣, 但林窈還是知道他生氣了。
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又開始生氣,頓時也有些委屈。
她都哄他了,他還生自己的氣。
她想, 他不喜歡她就算了。
果然愛情這種東西是真不能強求的。
她想要的是男女之情,但他對她卻是責任, 娶她只是為了負責,兩人相處稍微出格一點就說她“胡鬧”, 這個也要管, 那個也要管她就沒見過相愛的兩個人是這麼相處的。
林窈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她站起了身, 道:“你不想我過來, 那我回房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不帶一點猶豫不決的。
韓向軍:
是的。
她就是這樣的。
興沖沖地來,覺得不對了,或者改變心意了,就乾脆利落地走。
他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 再到開門聲, 關門聲。
然後是一片寂靜。
他心裡只覺得空寥寥的。
雖然這十幾年來他都是這樣,但這一刻, 還是空廖的難受。
他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 然後站起身, 伸手摸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支,走到窗前, 點燃。
外面黑漆漆的今天雖然是元宵節,但卻是個陰天, 並沒有月亮。
元宵節。
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那一碗湯圓上是她剛剛進來時端過來的, 只是他剛才沒有注意到。
他突然心頭一痛。
耳邊響起她那句,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有人性,心裡沒有親情恩情”?
想起林建明對她說的那些刻薄的話,想起當初在周家村時她舅母那一家人看她的眼神
他一定要這樣嗎?
用這樣的方式把她推走,推遠。
這就是他認為的對她好,負責任?
還是隻是為了自己心安?
他心底深處厭惡他父親對他母親造成的傷害。
恨他害死了她。
曾經無數次的發誓絕不會成為他那樣的人。
可是他現在做的,跟他又有什麼不同?
他深呼了口氣,走回桌前,把菸頭摁到菸灰缸裡,摁滅。
再低頭抽開了書桌左面的抽屜,從裡面摸出了一個東西,在手裡緊了緊,這才推開扶手椅,走了出去。
樓上。
她房間裡有微弱的燈光從門縫裡透出來。
他敲了敲門。
好一會兒他才聽到裡面她的聲音傳出來,悶悶的,道:“進來。”
像是賭氣的樣子。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她正趴在床上,這會兒見他進來,就扭了頭看他。
他關上門,走了過去。
走到了床前,坐下。
她道:“你剛剛不是讓我別胡鬧嗎?現在又進我的房間。”
這些天晚上他從來不進她的房間。
“剛剛去找我,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因為今天的事嗎?”
他沒有就她的話回答,而是反問道。
林窈撅了撅嘴,道:“沒有,是因為今天元宵節,我想跟你說一會兒話。”
韓向軍的心頭一酸。
他將緊捏的手鬆開,遞到了她的面前。
“咦,是什麼?”
林窈看到了。
她伸手接過,然後迅速爬起了身,坐在床上翻看。
是一把桃木梳。
梳齒有點寬,但雕刻的很圓潤,顯然雕刻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