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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存在過的東西,都有行跡可尋。
這是她父親告訴她的。
這場遲來到了十幾年的悼念結束,唯安眼睛溼潤,可是心一點一點平靜了,她斜靠在容朗肩頭問他,“你腿麻不麻?”
“嗯……不麻。你再坐兩小時也行。”
唯安看不到他表情,可卻看得到他耳廓紅了。她坐直,看到容朗神色古怪。
她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她也和十幾年前的小女孩不一樣了,當年的她,可不會穿無吊帶黑緞子小禮服裙坐在男人腿上。
她立即想要按著他肩膀站起來,他一隻手按在她腿上,另一隻手放在她腰後面,他鼻尖幾乎碰著她鼻尖,輕輕說,“別動。”
她停下,沒想到他那隻按在她腿上的手向下一滑,穿到她膝彎下面,毫不拖泥帶水,站起來抱著她就往床的方向走。
唯安趕緊抓緊他,忽然又想到,之前她 65
葬禮結束 66
容朗陪唯安處理完遺囑, 兩人驅車去了瑞士邊境以南一個義大利小鎮。
那附近有高山、森林和湖泊, 夏季有很多人來露營和釣魚。
唯安說她小時候曾到這野營。
傍晚, 容朗和唯安坐在帳篷外的篝火旁邊烤棉花糖,姚銳發來了個影片請求。
影片一接通,姚銳先說, “唯安也在啊?”
“在呢。怎麼了?”唯安從容朗背後探出頭,跟姚銳揮揮手。
“你們太平的林倚山瘋了, 今天無緣無故打電話來把我臭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