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回頭率簡直百分百!
現在竟然還有人敢主動過來和她說話,安安忍不住在心裡暗暗佩服了一下對方的勇氣。
她禮貌地衝對方笑了笑,“不用了,謝謝你啊,我就是隨便逛逛!”說完覺得自己這樣直白的拒絕似乎挺對不起人家的好意的,於是又套了個近乎,指了指對方的校徽說,“你是a大的啊,我也是!不過我已經畢業兩年了。”
斯文小哥哥推了推鼻子上架著的眼睛,溫文爾雅地笑了下,“我知道!”說完不好意思地抿唇揚了揚唇角,輕輕嘆了口氣,“我認得你,學姐!”
安安懵了一下,覺得這語氣似乎不大對,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打著哈哈說了句,“是嗎?那真是巧!”說完就想找個藉口離開。
然後藉口還沒想出來,就聽對方說:“今天在這兒看見學姐,真是緣分,我都想著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還覺得挺遺憾的,你知道吧……”斯文小哥哥習慣性地推了下眼鏡,笑得很是靦腆,“我們學校以前挺多你的粉絲的,”他說著,又咳了一下,似乎是更不好意思了,“我也是學姐你的粉絲!以前特別崇拜你,也……”他咬了咬牙,彷彿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才說了句,“也很喜歡你!”
他吐了一口氣,似乎因為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能見到安安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緣分,他記得自己曾經還吹牛逼說要去追安安呢,舍友還調侃他膽子肥敢朝學神下手。
不過到最後也沒敢去,暗暗罵了自己好久的慫逼。
這會再見到安安,除了激動和遺憾也沒別的想法了,就想趁機表個白,他知道她已經結婚了,當初知道的時候,還心裡難受了好久,覺得心中的淨土被土豪給玷汙了,想著她怎麼就想不開去嫁豪門了,後來斷斷續續的訊息出來,看出來景博軒對他太太是真的好的沒得說,又難過又欣慰,現在再看見,他已經沒別的想法了,就覺得挺緣分的,也高興。
安安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說真的,從小到大,她從來沒被表白過,可能她一直是班上年紀最小的,也可能她看起來太不好接近,總之在這個小學生都開始早戀的大環境下,她神奇地保持了精神和身體的完美單身,從沒收過情書,而她自己連個暗戀物件都沒有,這會兒她反應了半天才琢磨出來,對方這是跟他表白呢!雖然這表白看起來沒別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緊張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
好在斯文小哥哥也怕嚇著她,對著她微微欠了欠身,笑得溫和親切,“那學姐你逛?我不打擾你了,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我今天一直在這兒。”
安安盯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神奇,忍不住笑了笑。
嗯,她也是被表白過的人了。
她沒多想,接著逛去了,過會兒還要去她的展區,配合做一些解說,她倒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她的畫作不算抽象,大多給人的感覺就是直白的,最細碎的溫暖,最簡單的幸福,不復雜,沒什麼可以說的,她本來都不打算來的,但是她要去看看都有什麼畫在裡面。
嗯,作為一個特邀嘉賓,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拿去展覽的都是哪些作品。
裡面都擺了啥,她壓根兒不知道,景博軒在家裡闢了一間畫室出來給她,她就把自己的所有畫都放在了裡面,a市美協再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安安陪著外婆去醫院了,是景博軒安排人把畫送去的,安安回來的時候,發現畫只少了十二幅,可是她記得有二十一個展位,剩下的九幅至今還不知道景博軒擺進去了什麼。
他說是她的作品,可她真的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作品。
不過不急,可以留一點懸念,她四處逛著,周圍被色彩覆蓋,入眼是讓人舒服的色調,也有陰冷黑暗的畫風,每種風格都有,視覺和心靈的雙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