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狼狽避開了央央的視線。
“你若是不喜,不允許她們就是了,不用……不用非要檢查。”
“先生,嬤嬤她們說要檢查我,我是不喜歡的,我更喜歡先生。”
央央趴在他身上,非要問個明白:“先生就不能替代嬤嬤她們來檢查麼?先生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呢,如果是先生的話,我就一點也不害怕了呢。”
“鄭姑娘!”
裴宣難得放大了聲音,他漲紅了臉,還努力維持著嚴肅:“不要說這些話!不可以!”
央央嘟了嘟嘴倒是委屈上了:“先生總是這不準那不準,不可以這樣,不要那樣,可是先生總是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行。先生是不是不喜歡我?”
她泫然欲泣。
裴宣又慌了。
可是他無法安慰懷中的少女。
她的肩膀也好,手臂也好,他都不能碰。
“這件事,等你穿好衣服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裴宣還是選擇了後退一步。
自從認識了央央以來,裴宣幾乎不知道什麼叫做堅持底線。
他的底線一步步被央央侵犯,一步步被她往後推,推到裴宣對她幾乎沒有了防線。
“不要。”
央央身子動了動。
裴宣頓時不敢動了,他渾身緊繃,喉結滾動。
“鄭姑娘,聽話,放開我,放開我……我告訴你想知道的。”
央央直勾勾盯著裴宣了好半天,裴宣躲避的太厲害了,他根本沒法在現在和她進一步。
央央垂下眸,掩去了眸中的深思。
罷了,今天到這一步,就夠了。
不能把人逼急了。
“我聽先生的。”
央央軟軟著聲音:“先生說什麼,我都會聽哦。先生讓我做什麼,我也都會做。”
央央慢吞吞從裴宣的身上爬起來。
可不知道她是不是坐不穩,雙手總是左邊按一下,右邊摸一下,身子東倒西歪。
等她好不容易坐起身,裴宣幾乎是被狼追似的翻身滾下床,趕緊翻出一條斗篷結結實實裹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在遮蓋著什麼。
央央跪坐在床上,慢吞吞穿上了小衣,又套上了長裙,最後才把長褙子穿上。
她整理好衣袖,把散亂的長髮用手指梳順,隨意挽了個纂兒,她坐在床榻邊,裴宣遠遠站在門口,像是防著洪水猛獸似的,渾身戒備。
央央暗自發笑。
“先生,我穿好了。”
她乖乖躋上鞋,離開了在裴宣眼中十分危險的床榻附近。
裴宣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袖子轉眼打溼了。
裴宣苦笑。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經歷過這麼讓他神經緊繃的場景了。
幾乎是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剛剛那一場堪比是極其消耗體力的肉|戰,裴宣坐下後,直接給自己灌了三大碗涼水,勉強才穩了下來。
央央想從他口中知道,他故意繞著彎兒,讓央央說她怎麼躲到這兒來的。
央央掰著手指頭:“大家都在找我,我發現他們不會來你這兒,我就躲過來了。而且我最喜歡先生,最相信先生了,在先生的身邊,我心裡是踏實的。”
裴宣尷尬不已。
他這個讓央央信任的先生,實際上也有著一些畜生念頭。
絕對不能讓央央知道,不然下一個被攆走的西席先生,就是他了。
央央總好奇童四公子說的話,她對‘破身’兩個字有著極大的興趣。
裴宣怎麼說得出口。
破身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