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兒你誤會了, 我只是……太驚訝了。你和之前, 有些不太一樣。”
央央已經走了進來在丫鬟的簇擁下坐到了主位。
聞言她也點了點頭:“的確不一樣, 畢竟我和之前的確已經不一樣了。”
連月表情有些僵硬。
她猶豫再三, 還是忍不住問:“剛剛我怎麼聽著丫鬟們說……主母來了,沐王府的主母也來了麼?”
“沐王府的主母,不是已經來了麼。”
央央彎著眼笑語盈盈。
她說的清淺,可落在連月的耳中,猶如一道平地驚雷。
沐王府的主母,如今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沐王妃,一個沐王世子妃。
決非是沐王, 那麼央央的身份,不言而喻。
怎麼可能!
連月絞緊了帕子,她不甘又不敢再過多的問。
她現在不知道央央的身份,只能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沐王府現在是央央的後盾,起碼,在連家的這件事情上,沐王府已經做出了態度。
當初她和連五設計央央的時候,因為知道央央一個小丫鬟沒有背景, 手段也粗糙,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連五運氣不好, 讓野獸給啃成了廢人,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 人從此也好不了了。
與此同時,連府的三個少爺都不同程度受到牽連, 還有連府大爺,連府二爺,朝政上也出了問題,一回到連府,差點不顧連五命懸一線,抽了個棍子就想去揍人。
連月一開始惶恐的。
她本來以為連五得逞了,一面不安一面愉悅,可等到連五受傷而歸,央央失去蹤跡,這讓她心中惶恐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無從得知,可是連家一件件事的接踵而來都表明著連府得罪了人。
尤其是在連五躺在病榻上險些被自己的親爹伯伯揍,連月隱隱約約猜出,估計是在枯禪寺的那件事出現了意外。
如果出事的是連五,那麼央央沒有事情,是怎麼躲過去的?
她只能想得到枯禪寺的決非。
決非。
沐王,燕非。
如果出手的是他的話,整個連家賠進去都是有可能的。
她惶恐了好多天,在連府上下陰雲密佈的情況下,終於事情出現了轉機。
三夫人從連五那兒知道了一點,再和三爺一對,這對連府下手的背後彎彎繞繞,可不就是出自沐王府麼。
這都是什麼事兒,好好的計劃沒有成功,還因為這個被沐王府給記恨上了。
一個村女罷了,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面子,決非沒有輕重,世子也隨著他們這麼去做麼?
可是再怎麼樣,三夫人知道了事情,和大夫人二夫人都來拜託她,請她先來走一趟,道個歉把人哄好了。
連府的人都是一個想法。
衝冠一怒為紅顏,可陳央兒一個村中少女,還是做過下人的,八成只是把沒有怎麼見過女人的決非給迷惑了,表面上做了功夫,也就不用再怎麼樣為難了。
說白了,她們打骨子裡看不起央央。
這才派了央央的前主子連月前來,一面說是來道歉的,另一面,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羞辱陳央兒麼?
連月來了,還是帶著禮物的。
“央兒你不要說這種話,讓人聽見了,沒得說你猖狂。”
連月笑容也僵硬:“你才剛進沐王府,具體怎麼安排,還不是要看王爺的,不對,如今掌家的是世子,你說這話,把世子置於何地?”
央央淺笑。
“月姑娘的考慮周到,只是太不必要了。”
“連姑娘剛剛說了什麼,把母親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