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遠兒看著那書生躺在地上給她發騷, 提了提聲音。
“琳兒,去隔壁請當家奶奶,他們家的爺們從牆上掉下來了。”
央央同時把身上的衣服拉緊了些。
書生若是放浪形骸,她就要矜持端莊。
可不能一下子勾搭成了雙,給他得了手去。
央央手中的蠟燭火兒搖搖,映著她的臉頰陰晴不定。
那躺在地上的康邪哈哈哈一陣大笑,手撐地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站起來了,央央就看見了他拉開的衣襟直接到了腹溝,大片大片的肌膚都裸露在外。
深秋之時,虧著他不冷。
“安娘子,我說我熱啊。”
央央側過身避開了。
“這位公子請自重,請喊我安奶奶,且你如何,與我可無關。”
她板著小臉,一副凜然不可侵的模樣。
康邪整理著衣角,定定兒看著那小婦人。
小婦人年紀小,說是出嫁了三載,實則才十□□的年歲,比他還要小一截。
這個年紀的女子大多出嫁,已經是人婦,人母。而小婦人不同,為了照顧家裡照顧侄兒,嫁了自己的養兄,說是小婦人,不過是個還沒有被人親近過的大姑娘。
比起那些還未出嫁的及笄少女,身體成熟了許多,那寬大的披風下,玲瓏有致的曲線起伏,讓人想伸手去一探究竟。
她是未經過事的,根本不知道這副模樣,看著端莊正經,可更讓康邪心中燒起了火。
想啊……
從見到小婦人第一面起,看著她娉娉婷婷從樓梯下來,看著她和那些混子周旋,看著她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的模樣,康邪就想,她可真眼熟,眼熟的像是每日做夢陪著他在夜晚共享歡愉的女人。
合該就是他的。
夜裡夢中的她更妖冶,更自如,纏著他像是纏著救命的根,拼命與他擠啊擠的,唇齒裡吐露著對他的愛戀。
他一身的火,全數給了她。
夢裡的小婦人還是個小姑娘,可熱情似火。
見著了小婦人,小婦人倒是個矜持的,矜持到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康邪拉攏了衣襟。
耳房好像有了動靜,那丫頭點了燈。
康邪大步上前,趁著央央側過身不注意時,抬手摘了她髮髻間一根遺漏的小小鈿花。
“安娘子,瀉火的,我收下了。”
男人自顧自說了話,嗅著央央的頸間,低笑時的熱度噴到央央肌膚上。
央央倒退兩步。
男人已經把鈿花揣進懷裡,起身迴轉,手腳利落翻身上樹爬上牆頭一躍而下的模樣,可是半點也看不出來吃醉了酒發熱的模樣。
央央摸著鬢角,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這個冷冷清清的臭道士,也學會發騷了。
騷的她,差點把持不住想從了他。
這可不行呢。
央央裹著披風看著那發騷的男人消失在她家院子牆頭,琳兒揉著眼睛走出來,手裡還提著燈。
“奶奶可是喊我了?”
央央眯著眼。
“夜裡風大,明兒讓人把圍牆再砌高一點。”
琳兒答應的爽快:“好嘞。這不是什麼事兒,奶奶您沒必要在這兒等著,您回去,明兒我給您辦妥就是。”
央央嘴角翹著,倒是有趣。
明兒看見牆高了一寸,也不知道這發熱的男人,還有什麼想說的。
她可以去勾引他,可反過來,央央就無法自持了。
可不能就這麼……滾在一起呢。
*
“奶奶,那馮媒婆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