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咱們就去枯禪寺!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敢壞我好事的禿驢!”
連五少爺辛辛苦苦了大半天,安排的妥妥當當,滿心以為今天就能一親芳澤,沒想到居然連央央的衣服角都沒有摸著。
這邊怒髮衝冠,那邊連月就派人過來提醒了。
她也擔心讓別人知道,還寫了一張小紙條給連五少爺。
紙條裡只寫了一句。
今日的大師是多年前出家的沐王。
連五少爺不耐煩從丫鬟手裡接過紙條一看,瞪圓了眼。
“沐王爺……”
他在屋裡團團轉,一邊轉一邊念念碎。
“他就是沐王啊……還真是變成一個和尚了……不對,他怎麼會來護著一個小丫頭?奇了怪了……沐王……沐王……”
連五少爺越想,越坐不住,顧不得大晚上的,悄悄摸到了連月的院子裡。
“月妹妹!”
連五少爺的作風是連家人都知道的,最是混不顧的。大晚上的往自己堂妹的院子裡闖,居然也沒有人覺著不對。
連月卻是早就估計著有這一茬了。
自己的堂兄,連月多少有些瞭解。知道了肯定坐不住。
她吩咐了底下丫頭去端來了茶,和連五少爺坐下。
“五哥哥深夜而來,是要問什麼?”
連五少爺不是個傻的,一看連月早有所準備的樣子,就知曉那和尚,不對,沐王爺,肯定和那丫頭認識。
或許還不光是認識……
“今日來的那個和尚,你說是當年出家的沐王爺?”
連五少爺單刀直入:“他和央兒有關係?”
連月看起來平淡不起波瀾:“自然。這就是我要給五哥哥說的。”
“我遇上陳央兒的時候,她就跟在沐王的身邊。”
連月回憶起來,自己都有些心裡悶悶的。
連月這些都是從央央口中得知的。
一個在村子裡被欺負的活不下去的孤女,偶然機會結識出來遊歷的大師,從此得到了救贖,被拯救了出來。
這些是連月想知道的,央央就告訴了她。
如今自己複述的時候,連月絞著帕子恨不得那個被人欺負的孤女是自己。
卻偏偏是央央。
連五少爺的注意力在於:“他們睡了?”
連月簡直受不了自己堂兄的這一點,怒視他:“哥哥怎麼好給我說這些!嘴上也沒有個度!”
連五少爺是個混不吝的:“我說這個怎麼了,本來了,看上了就睡,我也想睡她,自然要知道她是不是跟沐王爺睡過了。”
這種事連月怎麼能說,還是嬤嬤看著,趕緊上來說:“當初在客棧的時候,沐王爺和陳央兒是同處一室的。”
連五少爺若有所思:“所以陳央兒,真的是沐王的女人?”
連月心裡頭悶悶地:“哥哥這話說的武斷了。沐王出家多年,怎麼會為了一個小丫頭破壞自己清修戒律。”
“那是你不瞭解一個男人。”
連五少爺大笑:“我今日雖只聽你們說了,看見了一個背影。可我是知道的,一個男人護在一個女人的身前只有三種情況。一種是他們是家人,一種是此人受僱於人,還有一種,就是想睡她。”
連月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拉下臉來:“在哥哥的眼中,就沒有一個好人了?捨己為人的英雄難道都是一肚子壞水兒的?”
“妹妹彆氣,哥哥只是說個可能罷了,那按著沐王爺的那個性子,他可能是第四種,不求回報的傻子罷了。”
連五少爺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膝蓋大笑:“沐王,一個傻子,哈哈哈哈……”
“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