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二弟,趙長天離開火車站,正打算回公司的時候。
他不經意間看到路旁的一家麻將社,忽然想起一件事。
這些日子,趙長天一直忙著跑專案,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工作上,忽略了賭場的事。
眼下,既然想起了這件事,趙長天打算去賭場看看。
不是去還錢,而是打算暗地裡調查一下,當初那次賭局自己被坑九十萬,賭場老闆高大彪究竟是不是參與者?
在西陵區靠近郊外的一處偏僻區域,有一片廢棄的廠房。
高大彪選擇了其中儲存相對完好的一個廠房,將廠房二樓的一個大開間辦公室改造之後,作為自己的地下賭場。
這裡地形隱秘,高大彪還在附近的路口都安排了眼線,可以儘可能的避免被警察找到、端掉。
趙長天打車來到距離廢棄廠房比較近的一個路口,下車之後,趙長天四下看了看,除了一個正在掃馬路的清潔工,沒有發現其它人。
按照計劃,趙長天是打算尋找一個賭場負責放哨的眼線,看看能否套出一些東西。
這裡沒有發現眼線,趙長天繼續以附近的路口為目標,四處尋找。
然而,趙長天轉悠了近一個小時,沒有發現一個看起來像眼線的人。
確切得說,連人都沒看到幾個。
情況有點不對,趙長天記得很清楚,高大彪跟他說過,他僱傭了十多個人在賭場附近路口充當眼線。
趙長天不認為高大彪在說謊,沒那個必要。
既然情況有變,趙長天決定改變計劃,他徑自向記憶中的賭場走去。
越是靠近那座賭場所在的廢棄廠房,趙長天越是發現情況不對,他居然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在記憶中,趙長天上次來這裡發飆打人的時候,同樣的路線,沿途每隔一段距離,都會發現負責放哨的人員。
當趙長天來到那個熟悉的廠房跟前,依然沒有任何發現,正常情況下,廠房前面會停著幾輛車。
這些車,是高大彪用來接客的,一旦有中間人勾引到賭客,高大彪便會派車去約定的地點,把人接到這裡來。
除非是趙長天這種熟悉的老賭客可以自行前來,否則,來這裡賭博的人,都必須由高大彪派人車接車送,目的是為了防範警方的偵查。
一輛車都沒有,也沒有站崗放哨的人員,趙長天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進入廠房,直奔二樓,趙長天沿途還是沒有發現人跡。
上到二樓,進入原本的賭場所在地,趙長天發現,裡面已經是空蕩蕩的,賭具、人員,全都消失不見。
“草!”
超長天罵了句髒口。
看情形,高大彪已經轉移了,不知將賭場轉移到了哪個犄角旮旯。
趙長天之所以會有這種判斷,而不是認為高大彪被警察抓或者洗手不幹,是因為賭場裡面收拾得比較利索。
有用的東西都被帶走了,要擇地開業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然,也有可能,高大彪確實洗手不幹了,賭場裡有用的東西,都被他打包賣給了別人。
但以趙長天對高大彪的瞭解,覺得這種可能性相對較小。
考慮片刻,趙長天從手機上調出高大彪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電話中傳來的是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
趙長天接連撥打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電話無法接通。
面對這種情況,趙長天搖了搖頭,選擇暫時放下這件事,來日方長,他不是鑽牛角尖的性格。
點上一支菸,重重的抽了幾口,趙長天鬱悶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緩解。
離開廠房,趙長天沿著坑坑窪窪的小路,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