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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咬牙,也一口吞下。
解藥吞下後,只覺一直盤旋在丹田處的陰冷順著腹部一路向上,一口毒血就噴了出來,安宴趕緊用衣袖捂住嘴,兩人有樣學樣,也捂住了嘴。
黑色的布料把血液吸收了乾淨,不留一絲破綻。
常年冰冷的身體慢慢變得溫熱,安宴面上不顯,心中卻著實鬆了口氣,正要開口,卻見乙三乙四對著他跪下,真心實意的磕了個頭:多謝統領再造之恩,我二人願追隨統領,以報今日之恩!
安宴隨意一抬手,對他們說道:去把袖子上的血跡洗了,然後各就各位,等我的安排。
兩人答應一聲,如同來時一般靜悄悄的離去。
安宴環視一圈,確定一切恢復原樣後找地方把衣袖洗乾淨就回了他平日所呆的地方,皇帝頭頂的房梁
這就是他的床了,真是生氣,你說你都是一國之主了,給暗衛準備幾個房間會死嗎?
解藥已經找到了,現在只要等到燕王謀反,他的機會就來了。
不是他不想現在就離去,實在是他作為暗衛知道的東西太多,若是就此離開,皇帝一定不肯善罷甘休,到時更是會連累清清,所以他才決定到時假死出宮。
以他現在的內力,龜息個把時辰不是問題。
只是乙三乙四有些危險了,不過好在吃過解藥後,內力大概還會有所增長,不會太拖後腿。
他在黑暗中想了許久,確認計劃無誤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京城郊外,亂葬崗。
烏鴉在空中盤旋,時不時叫一聲,聲音粗噶難聽,它們在高興,因為今天亂葬崗又迎來了三具新鮮的屍體,身上遍佈傷口,流了很多鮮血,他們盤旋著打算等屍體腐爛,好美餐一頓。
月光照耀在屍體上,陰森森的。
突然,屍體動了一下。
安宴唰的睜開眼睛,眼中發出銳利的光。
內力運轉一圈,他吐出一口鮮血,強撐著站了起來,他傷的有些重,渾身都是傷口,最致命的一處傷口是胸口,當胸穿過。
當時若不是他稍微挪了一下,他此刻就已經真的死了。
他諷刺的笑了一下,暗衛的命運就是這樣,死後連個棺材都沒有,扔在亂葬崗就算了了這一生,死後也是孤魂野鬼一個。
安宴抬手封住穴位止血,抓過身邊一根木棍,支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另兩句屍體旁邊,費力蹲下,一人拍了一下穴位。
乙三乙四俱是吐出一口鮮血,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他們傷的沒有安宴那麼重,但傷勢也很嚴重了,若是普通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死了,而他們因為從小修習內力,加上受傷不過是家常便飯,所以勉強撐了過來。
他們醒來後看到安宴的傷口也是一驚,連忙撐起身體一左一右的扶住安宴。
安宴冷靜的吩咐兩人:把衣服換下來給其他屍體換了,穿上他們的衣服,畫花他們的臉,然後去靖安侯府對面的那家醫館。
他好像對他受了瀕死的傷沒有什麼感覺一般,眼睛亮的不像話。
安宴早就在亂葬崗附近藏了馬車,三人互相攙扶著坐上馬車朝著城門駛去。
到城邊下了馬車後,用匕首紮了馬屁股一下,嘴被罩起來的馬叫不出聲音,狂奔而去。
此時已是深夜,城門已關,三人又都受了傷,也不能等到天明,但他們都身份敏感,只能偷偷進城。
幸好安宴之前做過準備,他之前乘著夜深出宮,在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挖了一個可容腳踩的凹陷,三人運起最後一點內力,運起輕功腳踩凹陷借力躍過了城牆。
沒有驚動任何官兵就進了城,另外兩人還能堅持,安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