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不是。
傅成凜已經換了家居服,沒有外出打算。
他想要去樓上彈鋼琴,錄音訊發給黎箏,哪有時間跟蔣城聿耗。
蔣城聿突然轉身盯著傅成凜看,他從進門就感覺哪裡怪,現在找到了源頭,問題出在傅成凜家居服上。
他忽而笑了,耐人尋味。
傅成凜沒搭理,從酒櫃裡又拿了一瓶酒裝起來。“兩瓶酒,你要再不走一瓶都沒有。”
蔣城聿不怕威脅,現在有黎箏當他護身符,傅成凜最怕的人就是他。
他看著傅成凜身上穿的黑灰色搭配的家居服,“我記得你以前好像都穿襯衫,怎麼現在改圓領套頭衫了,不過還挺顯年輕。”
傅成凜像是被人發現了小秘密一樣,特別是‘顯年輕’這三個字,刺耳。
蔣城聿另拿出一個高腳杯,給傅成凜倒酒,“你這一出差就三個星期不在北京,這樣個追人法,黃花菜都涼了。”
傅成凜也沒法子,gr不能不要。為了兩個專案奔波,今天他剛回國,跟靳峰從一個地方回來,是為了新車全球釋出會的事兒。
他先到公司開了個短會,回家馬不停蹄去學校,想去看看黎箏,那麼長時間沒見到人,才知道想念是怎麼一回事。
誰知道靳峰比他先到,還騎了腳踏車去接人。
蔣城聿直接問道:“你跟箏箏到底怎麼樣了?”
傅成凜:“不怎麼樣。”
他又看手機,三分鐘過去。
再次趕蔣城聿:“你趕緊喝,杯子也送你,你端到車裡慢慢品。”
蔣城聿見他著急,“是要跟箏箏影片?”
視什麼頻。
黎箏跟靳峰騎車夜遊北京了。
傅成凜沒跟蔣城聿提這事,走到門口,拉開門。
蔣城聿不走也不行,把酒一口氣喝下去。
“你要再拉不下面子表白,我侄女婿有可能換人。”
傅成凜沒答話,推了蔣城聿一把,關上門。
家裡徹底清靜下來,他關了燈上樓。
傅成凜先去了書房,二十多天沒在家,杯子裡的綠蘿長出數片新葉子,淺綠,透著生機。
綠蘿藤垂下來一段。
傅成凜把衣袖擼上去,給綠蘿換水,又加了幾滴營養液進去。
把綠蘿放到窗臺,他去彈鋼琴。
十點五十一分,他開始錄今晚的曲子。
鬧鈴在十一點鐘準時響起,傅成凜關掉,又等了一分鐘才發出去。
還沒從琴房出來,曾助理給他打來電話,彙報東昊科技的情況。
東昊科技研發成員之一,叫何昊軒,是何熠叔叔家的兒子,研究生畢業後就跟師兄師姐創業。
何昊軒是東昊科技股東之一,之前約了傅成凜,想拿到gr的融資。
傅成凜見到何昊軒後就覺得特別眼熟,可確實又沒見過,也不認識,後來猛然想起,跟何熠神似。
他就讓曾助理去查下何昊軒,還真跟何熠有血緣關係。
gr決定投資關梓園的關力生物,東昊科技失去了投資機會。眼下東昊科技的研發遭遇了瓶頸,研發經費見底,遲遲融不到資。
gr之前對東昊科技也進行了盡調,潛力有,可投資週期太長,最後回報率怎樣,連傅成凜都說不準。
拿不準的事,他就不會冒這個風險去投資。
曾助理:“他們一群年輕人,把所有身家和心血都砸進去了,破釜沉舟式。”不撞南牆不回頭,但仍不見起色。
傅成凜關上琴房的門,去了書房。
他考慮許久,“我再看看怎麼辦。”
為了手頭幾個專案,他已經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