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前兩天給她打電話,聊了大半小時。
傅成凜蹙眉,“她找您聊什麼?”
葉瑾樺:“說最近壓力大,跟經紀人鬧不愉快,經常失眠,拍戲不在狀態,被導演當別人面訓,心裡崩潰,試過調整,沒什麼效果。她還說圈子裡沒真心實意的朋友,又不敢跟她媽媽說,怕家裡頭擔心,就跟我訴訴苦。”
以前向舒從來不私下找她閒聊,只有過年過節會打電話禮貌性問候,這種傾訴還是頭一回。
她作為長輩,安慰幾句,給向舒寬心。
葉瑾樺道:“我還以為你忙,沒空,讓她來找我呢。”
傅成凜:“不是。”
他把前段時間南峰的輿論是誰一手捏造,告知母親,“跟她的代言提前結束,她心裡肯定怨我。”
葉瑾樺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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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周結束,這學期徹底解放。
黎箏收拾好宿舍東西,連同江小楠行李,一趟拖到出租屋。
離春節不到三週,江小楠要留在這邊幾天再回老家。
司馬昭之心。
拼爹富二代明天不加班,找黎箏去釣魚。
黎箏毫不猶豫拒絕,考試周期間嚴重缺覺,正打算明天關了鬧鈴,睡個昏天黑地。“你約旁人吧,那麼冷天,釣什麼魚,你幹嘛要自虐。”
她把貓罐頭放在貓窩邊。
靳峰從公司回來路過花壇,跟她提了釣魚這事。
他左右看看,確保沒人,“明天老鬱也去釣魚,不知道向董那邊有沒有人再去找他。”
頓了下。
“向董那邊最近動靜不小,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就好奇,到垂釣中心看看到底是誰找老鬱。”
黎箏開啟另一罐罐頭,“行啊,幾點?”
“五點。”
冬天的五點,天還沒亮。
黎箏上次五點鐘起床還是去試驗場拍汽車廣告那次,不過那時是夏天,五點鐘天際已經泛白。
出了城,車燈筆直照亮前方,馬路寬闊,車輛稀少。
黎箏支著頭,哈欠連篇。
靳峰餘光看她那個方向一眼,“昨晚沒睡好?”
“嗯。”黎箏沒精神,點一下頭。
昨晚在想江東廷那個事故,後來想到何熠和他母親,怎麼睡也睡不著。
四點五十,靳峰給她打電話,喊她起床。
一夜沒睡。
靳峰靠邊停,從冰箱裡拿一罐咖啡加熱後給她。
他自己那罐沒加熱,冷咖啡更提神。
“江東廷安排人跟老鬱兒子談專案,結果他人出差,昨天才回。這巧的。”
靳峰發動車子。
黎箏兩手捧著熱咖啡,“向董料到江東廷會接近鬱伯伯兒子,故意支開他?”
靳峰:“應該。”
現在他們對找到行車記錄議影片不抱希望,只能從其他證據下手。
聊到案子就莫名壓抑,車廂裡溫度也自動低了幾度。
靳峰緩和氣氛,聊了聊輕鬆的,“你跟傅成凜,什麼時候分啊?”
黎箏看看窗外,太陽還沒出來,“大清早,說點吉利話不行?”她說:“還沒在一起。”
“真假的,那我還有機會。”
黎箏權當玩笑話,“趙秘書有新戀情了?”
“不知道,沒問。”靳峰:“這哪跟哪,有關係?”
“還以為趙秘書有男朋友刺激到你了。”
“追你跟旁人無關,就是喜歡你,想追。”
“一看也是被刺激得不輕,看來趙秘書真有了新戀情。”
靳峰百口莫辯。
不過喜歡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