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滄有些煩躁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康成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說道：「我跟顧陳陽聊了很久，兩個人都覺得宋凌並不存在其中最明顯的特質。」
「宋滄，我懷疑當初這位劉炳坤醫生誤診了。」
「當然是誤診，不然後面怎麼會修改他的診斷書？」宋滄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康成卻說：「那到底是什麼事情促使他做出這個判斷，而他當年的診斷，後續多多少少影響著宋家人對待宋凌的態度，其中也包括我，無一例外都受到這份診斷的影響。」
「宋家，你，我，都被影響了，而我們表現出來的懷疑，又會變成壓力轉嫁到宋凌的身上，宋凌應激反應，又表現出雙向的症狀來。」
宋滄皺緊了眉頭：「李康成你瘋了吧，你現在懷疑劉炳坤故意誤診，就為了陷害宋凌？」
「先不說他跟宋家無冤無仇，那時候宋凌才九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九歲，是五歲，從五歲開始，劉炳坤就是阿凌的心理醫生，負責他的社會行為和人際交往的幹預，從五歲到九歲，四年的時間，他為什麼一直沒發現？」
「如果是反社會型人格，那麼年紀越小越不懂的掩飾的時候，才是最容易發現的。」
宋滄忍不住罵道：「我算是明白了，李康成你被宋凌洗腦了吧，是不是接觸的時間太長，他反過來把你給催眠了？」
「你現在是懷疑劉炳坤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故意引導他成為心理變態？」
李康成堅持說道：「這幾年治療下來，我可以十分確定的告訴你，宋凌的雙向問題並不明顯，更像是出於自保的偽裝。」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聊過，這不就證明宋凌他有問題？」
「在顧陳陽出現之前，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李康成又說道，「但是顧陳陽改變了我的看法，宋凌跟變態人格存在本質上的差距。」
「即使這份差距現在只體現在顧陳陽一個人身上，但那也是差距。」
「顧陳陽是宋凌的小情人，他的話能信嗎？」宋滄罵道。
李康成卻說：「我相信他的話是真的，也相信自己的專業判斷。」
宋滄沒好氣的反問：「既然你相信自己的專業判斷，那宋凌現在不是好了嗎，既然他都好了，你還擔心那麼多做什麼？」
李康成擰眉說道：「看起來是好了，但……」
宋滄立刻說道：「但你覺得他是裝的，故意騙你，騙他小情人的對吧？」
李康成嘆了口氣：「我想找到劉炳坤，知道最開始的四年治療中發生過什麼事情，才能更好的判斷宋凌現在的狀態。」
宋滄冷笑道：「說到底你還是在懷疑他。」
但是沉默了一會兒，宋滄又說道：「劉炳坤又不是我們家的家庭醫生，那次的事情之後，他並沒有再出現在宋家。」
「我可以去打聽他的下落，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當年他曾經做過什麼，他也不可能告訴你，你也沒法掌握證據。」
「至於宋凌，那傢伙九歲的時候就能把心理醫生騙得團團轉，你確定要相信他？」
結束通話電話，李康成的心情反倒是更沉重了。
第136章 有病得治16
上了車，顧陳陽忍不住多看了宋凌幾眼。
正在開車的人迅速回頭，看著他笑問道：「怎麼了？」
顧陳陽沉吟了一會兒，反問道：「你不問我跟李醫生說了什麼嗎？」
宋凌卻說：「如果你願意告訴我，肯定馬上就會說，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問了也沒用。」
顧陳陽挑了挑眉，笑道：「你倒是瞭解我。」
「李醫生有點擔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