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溪公館留宿。
“他人呢?”吃著飯,景瑞淵問。
“夫人下午回來時買了不少影視方面的書籍,除了晚餐,一直在房間看書。”小陽細細交代。
景瑞淵皺眉:“用不著叫夫人,他讓你叫什麼就叫什麼。”
他們兩就是各有所需的商業聯姻,出了這門維持夫夫關係是為了堵住看熱鬧的人的閒言碎語,也是為了集團維-穩必要。但關了門,心知肚明就沒必要演了。
小陽無辜道:“是夫人吩咐的,說這樣叫著萬一有人來做客,不會出岔子。”
景瑞淵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行了,你回去吧。”
“好的。”
將碗丟進洗碗機,景瑞淵揉揉痠痛的眉心,推開書房門。
凌晨兩點,柳塵打了個哈欠,合上書,躡手躡腳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正準備去洗澡,無意中看到書房門縫滲出的些微燈光,映在黑洞洞的走廊地板上。
還沒睡?
景瑞淵晚上回來時他聽到動靜了,早出晚歸忙了一天,沒想到晚上回來了還要工作。
原文中強調過很多次景瑞淵是個工作狂,可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想起還沒送出去的鋼筆,柳塵還是不打算打擾對方了,明天再給。
“咔噠”,書房門陡然被開啟,明亮的燈光傾瀉而出。
景瑞淵抬手關燈時,看到了安靜站在走廊的柳塵。
“燈也不開,在幹什麼?”按下走廊的燈,景瑞淵抱臂問他。
“啊,準備去洗澡。”柳塵也覺得自己傻站在走廊有點蠢,“以為你睡了,怕吵醒你就沒開燈。”
“該開就開,你現在也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了,哪裡磕了碰了影響工作。”景瑞淵嚴肅道。
柳塵一點沒有被訓話的不開心,反而有點想笑。
對方好歹是擔心他磕著碰著,不過出發點是工作,該說不愧是工作狂嗎?
“知道了。”柳塵聽話地答應,“你等我一下。”
景瑞淵就這麼看他跑回房間,又很快跑出來,手裡多了個牛皮紙袋子。
“送你。”柳塵說,“昨天答應你的鋼筆,裡面另一個盒子裝的也是鋼筆,不同款,我看挺好看就一起買了,當我給你賠罪。”
景瑞淵拿著沒說話,視線落在兩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上。
柳塵歪頭:“我沒買錯牌子吧?”
“沒。”景瑞淵喉頭微動,他以為柳塵說送他一支新的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隔天就買了,“謝謝。”
“不客氣,我應該的,你喜歡就行。”柳塵困得有點睜不開眼,“那我先洗澡去了。”
“嗯。”
等人進了浴室,景瑞淵重又回到書房,拆開包裝盒,另一個盒子裡裝著的是一支通體銀白的鋼筆,剛上市的限量款,價格比原來那支還要貴四千。
吸滿墨水,景瑞淵隨手抽了張白紙寫了幾個字。
出墨順暢,手感輕,寫起來平滑,很好用。
將筆別到明天要穿的西裝外套口袋,景瑞淵在衣帽間站了會兒,又把這支鋼筆拿出來,換上了跟原來一模一樣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