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軟綿的黑暗中。
茫茫黑夜,只有他一個人。
恐懼,從骨子裡發出。
“005,005?”
他試探的說,聲音越來越大。
可是這片空間裡甚至連回音都沒有。
“這是哪裡?”
陸昭拼命的往前跑,可四周根本沒有參照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原地徘徊。
突然,一隻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帶著沁人心脾的涼意。
陸昭猛然轉身,身後那人像是藏在霧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
誰字還沒說出口,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唇間。
帶著不容反抗的力度,從蜻蜓點水逐漸用力變成了啃食。
對方好像要將他的唇吞到肚子裡。
陸昭用力掙扎,但是他的力氣和對方相比簡直如螳臂當車。
陸昭覺得自己好像掉在了雲朵了。
眼前的黑暗甚至都出現了重影。
“你是誰,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陸昭斷斷續續的求饒。
實在是太疼了,他想要逃離,可偏偏被禁錮的躲不開,逃不掉。
“呵。”
對方只是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捏了捏他的耳朵,換來的是更加惡劣的對待。
好疼。
身上熾熱的像是燒紅了的烙鐵,只有那雙帶著涼意的手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而那雙手的主人卻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從雲端跌入地獄,週而復始,迴圈往復。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摁下了暫停鍵,只有無窮無盡的折磨,甚至連暈倒都做不到。
到最後,陸昭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像是隻瀕死的野獸,無力反抗。
陸昭昏昏沉沉間好像聽到了一聲。
“睡吧。”
漫長而疲憊的黑夜終於過去,陸昭閉上眼睛,睡得不省人事。
陸昭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車窗落在他的眼上,他微微扭頭。
身上疼到麻木。
他忍著疼坐起身,昨晚如夢一般的折磨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住了,他緩緩低頭,眼睛從領子裡往下看。
身上並沒有痕跡。
可他昨天明明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痠疼的感覺不似作偽,但是為什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陸昭只是個直男,並不是傻子。
“哥哥,你醒了。”
顧騁從陸昭身邊爬起來,臉上帶著剛剛睡醒的迷茫,像是小狗一樣湊到陸昭身邊,用頭髮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臉。
“哥哥,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嗎,一直在哭,還抱著我不鬆手。”
顧騁像是在抱怨,也像是在撒嬌。
做噩夢?
那確實是個噩夢。
他都不想回憶。
可是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真的只是做夢嗎?
“你昨天一直在這裡嗎?”
陸昭看向顧騁,說實話,他最應該懷疑的人是顧騁,但是對上他無辜又單純的眼睛,陸昭在心底就給他判了無罪。
這樣可愛又單純的娃怎麼可能是昨天晚上夢裡的那個變態。
陸昭想,會不會有什麼變態趁著顧騁不在,對他下手。
顧騁像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問。
“一直都在啊,哥哥你上了車就睡著了,然後就開始做噩夢,抱著我不鬆手,還特別不安分的滾來滾去,結果咱們兩個直接從車的那一邊掉下去了,還是我把你扶上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