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是被餓醒的。
好在某人還算有良心，在他醒之前就準備好了食物。
“哥哥你醒了，我給你做了粥。”
小狗知道自己做錯事，所以討好起來格外的賣力。
以至於陸昭根本生不起氣來。
陸昭吃完了飯，感謝這具經過異化的身體。
否則，他現在一定已經躺闆闆了。
他看著和自己黏在一起，非要在視窗看星星的顧騁。
“所以，你是什麼？”
昏睡之前，陸昭聽到顧騁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只是沒有聽清。
顧騁突然有些緊張。
他小心翼翼的抓著陸昭的衣角，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陸昭知道，他每次做出這副表情，接下來說的話都會讓他大吃一驚。
好吧。
陸昭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我說完了，哥哥不能討厭我，要是哥哥實在接受不了的話……我可以暫時的離哥哥遠一點。”
顧騁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麼快過。
坦白身份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怕哥哥害怕他。
“你說吧，我保證不會跑。”
陸昭自認為是見過大風大浪，他甚是見過老鼠化形成人，還有什麼是接受不了的？
顧騁身份就算再奇怪，也不可能是喪屍吧。
“其實我是喪屍。”
陸昭：……
他懷疑是不是最近做的太多，他有些傻了。
“你說你是什麼？”
顧騁紅了眼眶，剛才還說可以離得遠一點的某人一把抱住了陸昭的腰，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
沉悶的聲音從懷裡鑽出。
“其實我是隻喪屍。”
話音落下，是長久的安靜。
久到顧騁身體都有些僵硬。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陸昭。
卻發現陸昭也在看他。
“哥哥，雖然我是喪屍，但是我不咬人，也不吃奇奇怪怪的東西，每天按時洗澡，按時刷牙，不髒也不臭。”
顧騁生怕哥哥嫌棄他，著急的說。
陸昭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就第一次想要躲開。
陸昭伸手捧住了他的臉，一用力，顧騁的嘴巴嘟起，嘟嘟囔囔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小喪屍的？”
顧騁沒想到陸昭會問他這個問題。
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小喪屍？
“從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天起就知道。”
顧騁一直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
陸昭看著那雙眼睛，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異類，還要被人欺負。
應該，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吧。
陸昭伸手，環住了他的後背。
“很辛苦吧。”
只是一句話，顧騁莫名覺得很溫暖。
像是寒冬裡刺破重重陰霾的一道光，照到了一無所有的他的身上。
“不辛苦。”
因為知道會遇見你，所以不辛苦。
陸昭聽著顧騁在耳邊說的話，明明委屈的都要哭了，還在說不辛苦。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小狗被賞了一個吻。
“但是我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小喪屍啊！”
陸昭扒開關顧騁的嘴巴，仔細看。
喪屍異化的標誌之一就是牙齒變異，平整的牙齒會變得尖銳，以便啃食血肉。
但是顧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