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碗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這屋住的是梅兒的兄長,那……許三碗又走到另一間屋子敲門。
門開啟來,李秀梅見是許三碗,也頗為詫異。
“梅兒,我有話問你。”許三碗道。
李秀梅想了想,回屋寫了張紙條,塞進許三碗手中,關上門。
許三碗握著紙條,遲疑半刻,聽見腳步聲,只好作罷,把紙條揣進懷中,匆匆離開了。
“大哥,今日三碗哥哥來找我。”李秀梅道。李秀蘭捂住耳朵,嘴裡唸唸有詞。李秀梅笑著扯開李秀蘭的手“我約三碗哥哥今晚戌時相見,可惜……”
李秀蘭轉過頭,李秀梅故作咳嗽“可惜我染了風寒,去不了,不如大哥替我去了?”
“不去。”李秀蘭果斷拒絕,片刻又問李秀梅“在哪兒”
李秀梅竊笑,心想,如今才知道大哥竟是個彆扭性子。
“後山前面的靜心亭。”
李秀蘭敷衍的點頭,怕李秀梅誤會,又道:“不一定去的。”
“大哥……你就當為我不成?你與三碗哥哥彆扭數日,我便在家學刺繡數日。莫不是你也如父親一般,認為我不該學那四書五經?”李秀梅生氣道。
“自然不是!”李秀蘭反駁“我自是支援妹妹的。”
“那便說定了。”李秀梅眨眼。
李秀蘭不甘不願的點頭答應,心裡卻歡喜極了。
用了晚飯,李秀蘭便借去的名義,悄悄回屋裡取了最近畫的最好的一副畫,攜著畫去亭子裡等著。
月爬上枝頭,清幽幽的灑下滿地月華。李秀蘭巴巴盼著,終於看見遠處許三碗的身影。
“梅……”許三碗噤聲,李秀蘭沒好氣道:“妹妹著了風寒,你有什麼話便與我說。”
“她要緊麼?可看了大夫?大夫怎麼說?”許三碗一串問題全是關於“梅兒”的,李秀蘭心裡酸溜溜的,比孃親偶然給他嘗的酸梅還酸。
“妹妹才不願見你。”李秀蘭賭氣“你這麼笨,比婆子家的阿牛還笨。”
許三碗不解,欲問緣由,李秀蘭轉身就要走。
“等……”許三碗喊住李秀蘭,李秀蘭突然剎住腳,轉過身,朝他砸了個物件。許三碗下意識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