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往日的小女兒作態,好像是囚禁雄鷹的鐵籠,讓他不得不頷首低眉,輕施粉黛。身上遮不住的脂粉香,一抬手一揮袖,如影隨形,糾纏著他,也折磨著他。
李秀蘭扭頭瞥一眼許三碗,見他一臉錯愣,頓時心慌不已。
我這樣,他可覺得厭惡?
“蘭兒這般,真好看。”許三碗拉過李秀蘭的手,兩人並排站在一起。
李秀蘭抬頭看一眼身旁的許三碗,又看一眼鏡中的兩人,嘴角隱隱上揚。
惟願一世一雙人,攜手鬢白不相離。
“沒找到?”婦人眉一橫,揪著小廝衣襟怒道。
一群人不敢搭話,全低垂著頭,被揪著衣襟的小廝兩腿打顫,呼吸不暢,臉色蒼白,險些斷氣。
“繼續找!”婦人怒吼一聲,頭上的金鈿晃了晃。
“是!”小廝們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
婦人胸悶氣短的坐在石凳上,拿出一封染血的信函和一條不知從哪兒撕下的布條。
“欺人太甚!”婦人口中蔓延一股鐵鏽味,強壓下去,眼神怨毒,死死盯著落在院裡吃食的雀鳥。
“混賬!”婦人抓起瓷杯砸去,叮噹一聲脆響,鳥兒撲稜著翅膀飛起。
李秀蘭莫名一陣心悸,勺中的米粥灑了出去。
他放下勺子,眉頭緊蹙。
“怎麼了?”許三碗替他擦拭穢漬,問。
李秀蘭搖頭,心想大抵自己多疑。
“都是你鬧的,害我疑神疑鬼。”
“真怕道士來收你?”許三碗笑道。
“吃飯。”李秀蘭喂一勺米粥進許三碗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