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謝謝你,夫人。」
啊至少在那個荒涼冷漠的世界裡,我還有一位朋友。
最後一日的早上,我與方中信都十分沉默。
我與方中信都決定把愛梅送到學校去,免她受刺激。
小孩不疑有他,高高興興穿上校服,背好書包出門。
她上車之前,我緊緊擁抱她。
稍後我仍可以見到她:只不過屆時她已是一名老婦人。
我悽酸的想,早上的花,傍晚已落在地上,人生如夢一樣。
方中信握住我的手,「永別了陸宜。」
他眼睛紅紅,分明也是哭過來。
我說:「快點找個伴侶,好好成家,養一大堆嬰兒,在孩子們哭笑聲中,時間過得特別快,日子活潑熱鬧,只有兒童清脆的笑語聲,才能拯救成年人的靈魂。」
他搖頭,「你不必說廢話安慰我,希望時間可以醫治我。」
我只得住嘴,心如刀割的呆視他。
自上午九時開始,我的頭開始劇痛,初初是每隔一小時痛一次,每次約一分鐘,別看這數十秒鐘,已經叫人受不了,我用雙手抱牢頭部,痛得眼前發黑,滾在地下。
警兆來了。
要是不回去,也會活活痛死、開頭還瞞著方中信,十二時過後,頻率加密,已達到半小時一次,他在我身邊,躲也躲不過,看著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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