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我只想把瘟神送走。」
他用手掩著臉嘆氣。
「我換件衣服。」我說。
手中的鑽石很誘惑,我放在茶几上。
「收下吧,我心中會好過點。」他說。
「我一直希望自未婚夫手中取得這樣的鑽石,太可惜。」
「請收下。」
「我會變賣它,裝修牆壁之後,換一輛車。」我說。
我覺得疲倦,但必需支援到底。
我看手錶,八點正。「我們出門吧。」
「這麼早?」
「這是上班的時間。」我說:「說不定附近還有他們的人,你要小心。」
「是。」
「槍——」我說。
「到機場之前我會把它扔掉。」他說。
「你還是不放心我?」我問。
「不,我放心。」他說:「我不放心他們。」
我們出門,恍如隔世。
看門人正預備下班去喝早茶,看見我先作一個會心微笑,然後問:「上班?」
我點點頭。
我與他一起上車,開動車子。
他很緊張,四邊張望。
我把車子比往日都開得快,在交通最擠的地方塞住了,九時多到達銀行區的航空公司。
我把車停在門口,他進去買飛機票。
他很順利的出來。
「買了沒有?」我問:「什麼時候飛行?」
「夜長夢多,十點半到臺北,然後轉機飛紐約。」
「我們立刻到飛機場去。」我說。
到了飛機場,他的臉色變得很壞。
他告訴我,「我看到他們的人。」
「幾個?」我問。
「兩個。」
「不要怕,這是公眾地方。」我說:「他們又不知道你搭什麼飛機,不見得會在飛機上裝個定時炸彈。」
他笑,「我沒有那麼重要,他們想是要確定我是否離開了香港。」
我說:「我得打個電話回公司請病假。」
他很詫異,「你這個女人……真是處變不驚。」
我苦笑,「除非是死了,否則還是得回去上班的。」
請好假回到候機室,看見他身邊坐著兩個大漢。
我嚇一跳。
下意識地衝上去。
「沒事!」他連忙站起來,「我父親與哥哥,他們來保護我。」
那兩個男人向我看來,「這位小姐,可真感謝你,萍水相逢中——」
我疲倦的說:「我是被劫持的,並非自願,經過此役,整個人殘掉了。」
那老者笑。他哥哥一直扶著他肩膀。
我問:「這裡沒我的事吧?我可以走了?」
「小姐,」老者說:「我們對你的安全要負責任,你最好搬家。」
我自鼻子哼出來,「搬家?你知道搬傢什麼價錢?」
老者說:「我派人跟你回去收拾細軟,先到酒店住數天,搬好家,我們通知你,保證你滿意,你只需留下鑰匙。」
我呆住。
「請相信我們。」老者說:「你現在就跟著我大兒子回去收拾吧,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容貌。」
我說:「那顆鑽石——」
「是禮物。」「兇徒」馬上說。
「再見。」他說。
「再見。」我說。
他哥哥陪我回去,我把鑽石,現款、首飾以及衣服收拾好,把房東的地址電話留給他,銷匙當面交出。
他哥哥問:「搬到香港去住可好?聽說你在中環上班。」
我說:「可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