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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榮氣得臉都扭曲了。
但再僵持也沒用。
紀榮,劉敏芬還有紀老大最終簽字的簽字,摁手印的摁手印,不過一共一式七份,他們最終也只肯簽了三份。
程檸小心地把簽好的那三份“道歉書”收起,抬頭就看到惡狠狠盯著自己手上那道歉書,像是恨不得要眼睛噴火把她手上的“道歉書”給燒出個洞來。
程檸瞅瞅自己手上的檔案,再瞅一眼紀榮,就從桌上把那幾份沒簽署的拿了一份往紀榮面前一拍,道:“這道歉書我要分在不同地方各放一份,本來是要給一份給你們的,不過你們不肯多籤,那你們要想也做一個記錄的話,那就拿一份沒簽署的吧,反正也是你們自己籤,想籤,那就自己回家簽上就行了。”
紀榮:“……”
紀榮氣得差點崩裂。
然後韓東塬還一把拉過了程檸在他身邊,冷冷地看著紀榮,那防備的姿勢擺明就是一副你要敢有什麼動作,我就能一腳踹死你的架勢。
紀榮,紀榮……紀榮就算快氣得暈過去還能怎麼辦呢?
最後到底還是一把抓了桌上那份沒簽署的“道歉書”,轉身就往門外走,連老孃和老婆都沒招呼一聲。
劉敏芬和紀老太見自己丈夫/兒子走了,也顧不上什麼了,夾著尾巴就急匆匆地跟著一起走了。
等紀家人都走了,大門帶上,韓奶奶“阿彌陀佛”的說了聲晦氣,讓大嫂董月珍趕緊去煮點艾葉水要把先前紀家人站過的地方,用過的桌椅都給擦上一擦,還跟程檸道:“一會兒你也用艾葉洗洗手,去去晦氣。”
程檸笑,自然是乖巧的應下。
人都走了,程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韓一梅卻是破天荒地誇了程檸一句,道:“嘖,這下鄉下了半年,還真是出息了啊!”
其實她真是誇程檸。
就是那語氣一貫的陰陽怪氣,聽著跟寒磣人似的。
程檸不以為意,韓東塬卻討厭她跟自己媳婦說話那語氣,撩了撩眼皮,道:“的確比你強點。”
韓一梅差點就炸了。
費緒一把拖住她,道:“她不是跟你學的嗎?咋能比你強?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表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是,在三弟眼裡那也肯定是最好的不是?”
韓一梅“哼”了一聲,到底火氣來得快去得快,也沒了。
韓奶奶搖了搖頭,衝程檸笑道:“檸檸你做得好,雖然老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但那前提也得是有本事能鎮住別人,讓別人不敢坑咱們,你這回啊,做得可真是太好了。”
程檸笑,道:“我是跟二姐學的。”
韓一梅就揚了揚眉毛,鼻孔出了出氣。
程檸拿了紀家的道歉書當然並不是真的就這麼算了,這事還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
當晚她就草擬了兩封信函分別給石橋公社和北城青年報。
給石橋公社的寄給了徐書記,請他幫忙就別人詆譭她的事做一個申明,最好去縣裡開會的時候讓縣裡也給蓋個戳,給北城青年報那邊的信函倒是沒寄,程”從而間接救了無數村民的性命。
她看資料時就覺得怪怪的。
等後來見到她,看她長成這樣,才十八九歲就跟人結了婚,那人還是當地那個竹木製品廠廠長以及知青辦主任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已經瞭解了真相。
不過後來才發現程檸跟她生母肖蘭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她專業功底也深厚,又對肖蘭和她繼父冷淡,除了那頓飯,後來據說再沒什麼來往,完全沒有相認或者攀附的心思,印象倒是慢慢改觀了許多。
驚喜
梁教授聽說程檸要回鄉下,十分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