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人精,包括北鶻的那位監國國舅莫林。
他也是才知道那雲姑娘竟然是鄭愈的未婚妻,難怪鄭愈看自己的目光冷颼颼的,感覺像是刮刀子般,卻原來是因為自己覬覦了他的未婚妻......簡直是倒了什麼黴。
他看出了這位舞女怕是有點什麼問題,而這位大周太子不希望鄭愈帶走她,他很快判斷了形勢,既然自己已經得罪了鄭愈,只能跟這位大周太子賣好了。
他遂接著朱成禎的話插言道:“雲姑娘容色傾城,沒想到不單止是男兒們都會愛慕姑娘,就是連一個小小舞姬看見姑娘也會失神到亂了舞步,自慚形穢自此。只是在下竟是不知道原來雲姑娘竟然是鄭將軍的未婚妻,原本在下隨太子殿下赴京,還打算向貴國的皇帝陛下求娶雲姑娘,倒是在下妄想了,還請鄭將軍勿怪在下的不知之罪。”
又道,“貴國將士勇猛,聽說劍舞比這女兒家的陰柔之舞要壯觀多了,不若就請貴國將士跳上一曲劍舞,也讓在下一飽眼福。”
鄭愈輕哼了聲,但此事總算是翻了過去。
但北疆到底是鄭愈的地盤,這日之後朱成禎再想尋蘭嬌,卻是半點痕跡也再尋不到了。
***
宴席開到很晚,後面不過都是喝酒,女眷便多是先行退席了。
鄭愈回到府上之時雖已是深夜,但蘭妱還在等著他,見到他回來便端了醒酒湯給他,鄭愈接過便一飲而盡。
蘭妱聞著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很是嫌棄,道:“哥哥,我已經命人備好了水,你先去沐浴可好?”
鄭愈手上慢慢摩挲著顆佛珠,卻是道:“你服侍我嗎?我好像有點醉了。”
那顆佛珠自然是從蘭嬌那裡拿到的,他命人帶了她下去,根本就不怎麼用刑,蘭嬌便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還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一股腦兒全都吐了出來。
她道:“我堂姐曾經救過太子殿下一命,當年太子殿下就送了她這顆佛珠作定情之物,道是等她長大就會接了她去京城娶了她。這麼些年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尋找堂姐,他尋到我,但我沒告訴他堂姐就是雲姑娘,我說堂姐死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猜到。”
......
他在她七歲的時候認識她,鎖了她在自己身邊,心肝寶貝似的寵著。
可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還早認識她,惦記著她。
他說著話,看著蘭妱的眼神也有些不對。
蘭妱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話也怪怪的,但他喝醉了,她也不會跟他計較,只是皺了皺眉有些心疼道,“你喝了多少酒啊?”明明是千杯不醉的啊。
鄭愈扯了扯嘴角,伸手扯了她到懷中,看她嫌棄地皺了皺小鼻子,低頭看著她道:“妱妱,等我們成親了,你都是要服侍我沐浴的。”
蘭妱:......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她掙了掙,才發現他抱得實在有點緊,她確定他真的是醉了。
她本來想說那也是成親之後的事,可是想了想,跟個喝醉酒的人理論什麼呀,遂哄道:“好吧,哥哥你先放手,我扶你去沐浴好不好?沐浴完你會舒服些的。”
可是哄完他卻還是沒動,摟著她的手也仍是推不動。
這人耍什麼酒瘋啊,不過他平日最是清冷,還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蘭妱抬頭看他,卻看到他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睛不見有多少醉意,倒是深不見底,但卻專注得像是要把人的神魂都吸進去,蘭妱心頭一跳,莫名就有些慌了起來。
他好像跟往日都不一樣,不是因為醉了的那種不一樣。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有些口乾舌燥。
然後還不待她出聲,他的頭低下來,耳鼻間,滿滿都是他的氣息,還有熱氣,酒氣,一瞬間蘭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