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還吃飯嗎?”
容凡搖搖頭:“我在學校吃過了。”
說完後抬頭往樓上瞟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晚間夜幕降臨之後,容凡在浴室裡好好洗了個澡,用的是桃子味的沐浴露,塗抹在身上隱隱透著一股甜甜的味道。
他拿著紙巾擦乾鏡面上的水汽,在燈下拍了拍著自己粉撲撲的兩個臉蛋,想起宋淮交待的那些話,不由自主地咬起了唇。
宋淮說男人都是感官動物,只有大腦接收到足夠多的刺激,才會釋放出多巴胺、才會感覺到興奮。
“色誘”這個詞可能聽上去有點低階,但其實對於容凡而言,只要穿得“講究”一點,有意無意地給兩人制造點親密接觸的機會,適當裝一下柔弱,激起對方的保護欲,一來二去,很多事情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了。
從浴室出來後,他在衣櫃裡找了一件寬寬大大能露出鎖骨的t恤換上,長度剛好遮到臀部下方的位置,整個上半身都被輕薄柔軟的布料掩蓋,只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行至書房外輕輕敲門之後,很快就傳來了傅溫禮迴音,讓他進來。
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容凡壓下把手,緩緩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
傅溫禮在工作的時候不喜有外物打擾,故而室內一直都處於門窗緊閉的狀態,唯一的光源便只來自於角落那盞瓦數充足的落地臺燈。
容凡躲在暗處裡捏著衣角,若不仔細觀察甚至讓人很難發覺他的存在。
寬大的紅木書桌上,被分類裝訂成冊的檔案堆砌在傅溫禮的面前,他一手握著鋼筆,另一隻手的指縫中仍夾有半隻煙,在黑暗中孤獨地燃燒著,星火明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