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容凡知道他這話一聽就是騙人的,但也沒什麼心思拆穿他了,於是淡笑一聲,眨了眨眼:“那還真是挺巧的,你再晚幾天路過這兒,我就不一定在了。”
傅溫禮因著他這話露出一個狐疑的眼神,之後就聽容凡很快解釋道:“我已經準備搬走了,找一個大點的房子重新開始生活。”
他說著頓了頓,於暗中將五指攥進了自己的掌心裡:“從此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蛋糕也可以不用買了。”
容凡話音落地,傅溫禮的臉色當即沉下去眯起了眼睛。
他擰著眉,瞳眸中直射出幽芒盯緊了容凡,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凡垂著睫毛迴避了他的目光:“就是字面意思。”
須臾之後,動動唇解釋:“你也說過,讓我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儘可能地離你遠一點。”
他說罷扯扯嘴角苦笑了一聲,視線突然就落在了引擎蓋的蛋糕盒上:“我沒給你說過吧?其實奶茶店裡十幾塊錢也可以買到一塊提拉米蘇,味道跟你那私人訂製的不相上下。”
“我過生日的時候你給我訂的蛋糕花了一百萬,我很感動。”容凡說著兀自吞嚥了一下,再抬頭看向傅溫禮時,眼神中卻帶著明顯的絕望:“可我想要的,本來就不是這些。”
“傅叔叔。 ”容凡強撐著眼眶中的酸楚,喚了傅溫禮一聲。
“很感謝你之前照顧我這麼多年,你不欠我父親什麼了。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吧,不要再聯絡了。”
容凡鼓起勇氣說完這些話,已經沒有力氣再多關注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此刻臉上究竟是怎樣一副難看的表情。
他從兜裡掏出了手機,動作很迅速,當著傅溫禮的面,把對方所有的聯絡方式全部拖到了黑名單裡。
結束吧,容凡心道。
結束這場漫長無望的單戀,既然給不出最圓滿的結局,至少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再過度地消耗自己。
他真的,等不起了。
在他轉身欲離開之時,傅溫禮回神,一秒鉗住了他的手腕。
分明是微風和煦的暖春四月天,傅溫禮的指尖卻是涼得徹底。
他斂著眸色,聲音顫抖著叫了容凡的名字。
容凡背對著他,停頓了片刻冷冷出聲:“傅溫禮,既然不能愛我,不如灑脫一點,放我走。”
話一說完,他腕上扣著的那隻手像脫了力一般,頃刻間便鬆了力道,於無聲中慢慢滑落。
雖然心中有萬般不捨,但容凡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向前走不要回頭。
就這樣一步一步,與身後的人距離漸遠,直至上了臺階將傅溫禮徹底甩在了濃重的夜色裡。
回到屋裡以後他緊緊拉上窗簾關掉了燈,一頭栽在枕頭上蒙過被子。
他往兩隻耳孔插上了耳機,音量調至最大,用分貝已經超出承受能力的的噪音抵消掉腦子裡所有亂七八糟多餘的想法。
“把他接回來”(忽略章節序號,內容是銜接的)
陸譯忱接到許燦電話的時候,剛剛和宋淮完事兒沒多久,正半靠在酒店的床頭抽菸,脖頸和肩頭的汗還沒落完。
許燦那頭的語氣挺著急,說他一個人實在勸不住傅溫禮,讓陸譯忱無論如何今晚都得來一趟shg 。
陸譯忱聞言沒跟對方多扯,在床頭櫃的玻璃鋼裡掐了煙,轉頭就坐起身開始下床找褲子。
宋淮半裸著上身裹了條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問他這是要去哪。
陸譯忱背對著人把褲子提上,邊扣皮帶邊側頭用餘光瞥了他一眼:“有事兒,出去一趟。”
說罷走到窗邊的軟塌上,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