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需要回平城過年嗎?”
傅溫禮低頭往他的蜷屈的指尖看了一眼,無奈扯扯嘴角:“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不願意,誰還能綁著你去了?”
這話算是給容凡吃了顆定心丸,他聽完跟著長長舒了一口氣,眉眼間的神色剛轉陰為晴,猝不及防的,傅溫禮卻突然抬手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小沒良心的,掛我電話、還用花砸我?”
容凡捂著額頭“唔”了一聲,再看向傅溫禮的時候多了份心虛,但還是忍不住撅著嘴抱怨起來:“你以為我願意啊?那花多好看啊,掉到地上七零八落的,心疼死我了……”
“原本還想著是你送我的,我回去插瓶子裡多養兩天呢。現在好了,屍體都找不到了。”
容凡臉上藏不住事,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那點失落的情緒更是被無限放大。
傅溫禮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仔細檢視了一下是不是真把人弄疼了。
看上面沒紅也沒腫的,才嘆口氣開始安慰他:“一束花而已,喜歡可以天天給你買,你只要別動不動就氣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花雖然沒了,但傅溫禮還能這麼哄著自己,容凡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他憋著笑,口是心非地喃喃道:“哪能天天送啊……這樣就顯得不珍貴了。”
他心裡那點小九九傅溫禮清楚得很,看他這彆扭樣子也懶得戳穿他,不著痕跡勾了勾唇角,問道:“所以現在沒事了?”
容凡抿抿唇,低著頭回得很小聲:“沒事了。”
傅溫禮“嗯”了一聲,說罷從床邊站起身,順便把自己剛剛隨手撂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拾了起來。
“心情既然好了那就去幹點正事。”他看向容凡,往門外遞了個眼神:“去樓下把你那一堆爛攤子收拾了。”
叫傅溫禮這麼一提醒,容凡才想起來客廳裡現在還有一堆東西亂糟糟在那兒擺著呢。
自己衝動種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有些後悔:“早知道還要自己收拾,我剛就少搬一點了。”
被他這副模樣逗笑,傅溫禮抬手捏捏他的臉,等到兩人都走到門口了,才又冷不丁說了句話,帶著無奈,也有寵溺。
“我真是怕了你了。”
樓下那一堆行李,容凡和李嬸兩個人前後上下跑了好幾趟,費了不少力氣給搬回到臥室。直到晚間天色徹底暗下來了,最終才把客廳裡收拾乾淨。
折騰大半天到了晚飯時間,李嬸給容凡炒了盤面,放了孜然和青椒,看他吃得香,又害怕把人給噎著,所以特地熬了鍋雞蛋湯給配著。
傅溫禮下午那會兒是臨時被叫回來的,手頭還有工作沒忙完,把容凡的事情解決後鑽進書房裡就再沒出來過。
李嬸看他這個樣子大機率今晚是又不吃了,於是只能往盤子裡切了些水果、又放了幾塊點心,讓容凡給端著送到書房裡去。
容凡進傅溫禮的書房一般都會習慣性地先敲門,可這次門沒關嚴實,他手剛放上去,輕輕一推就開出了一條小縫。
房間裡依舊亮著那盞落地臺燈,傅溫禮手裡拿著筆,埋頭在一堆檔案上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面前的膝上型電腦外放著聲音,看上去像是和誰在打語音電話,內容傳到容凡的耳朵裡,每一句都聽得特別清晰。
“我就說你下午怎麼剛開完會就著急著往回趕,秦小姐這波操作實屬會得多啊,幾句話輕而易舉就把鍋甩到了你身上,合著這壞人都讓你來做了,她可絲毫不考慮你這邊要怎麼善後。”
聽出來了語音那頭的人是陸譯忱,且討論的內容與自己有關,容凡站在門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他聽見陸譯忱“嗐”了一聲,繼續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