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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一路著急忙慌地趕到了shg,陸譯忱按著許燦給的包間號找到了地方。
一推開那扇液壓玻璃門,撲面而來的酒氣燻得他霎時就皺起了眉來。
包間裡光線很暗,沙發上靠坐著一個沉默的黑影,而對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大大小小至少五六個空酒瓶。
陸譯忱站在門口大致瞟了一眼,其中不乏許一些上了年份的好酒,都是許燦的珍藏。
擰著眉走過去,他隨手撿了一個空瓶子在手裡掂了掂,之後看向傅溫禮:“病好了才多久?這麼喝不要命了?”
許燦站起身來給他挪了挪位置:“你可算來了,我店裡還一堆事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衣服往門口走:“先把人交給你了啊,我一會兒忙完再過來。”
陸譯忱“嗯”了一聲,站在原地目送對方離開。
待室內的氣氛完全安靜下來後,才將手裡的酒瓶放下,轉身坐到傅溫禮身邊。
陸譯忱從盒子裡拔了根菸出來,點火的時候沒看傅溫禮,話卻是緊接著就問出了口:“要不要我給你潑杯冰水醒醒神?”
“不用。”傅溫禮靠在沙發上用手背擋著眼睛,嘴裡淡淡吐出兩個字:“沒醉。”
陸譯忱嗤了一聲:“你說說你,三十好幾的人了,這一天天的,真他媽是矯情透了。”
“這次徹底結束了。”傅溫禮閉著眼,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他已經把我聯絡方式全刪了,這兩天正在籌劃著搬家,說以後都不用再聯絡了。”
“他認真的?”陸譯忱挑眉看過去:“別不是又跟你在這兒耍小脾氣呢。”
傅溫禮沉默著沒應,一團愁雲卻緊鎖在眉宇間,久久揮之不去。
“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啊。”陸譯忱咬著煙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須臾之後,幽幽道:“你活幾把該!”
“我早就跟你說過吧?如果喜歡,就大大方方跟人把關係確定了,否則就別再去招惹他。”
他這邊話音落地,傅溫禮於緘默中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冷地望了過來。
陸譯忱哼了一聲與他對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如果你是覺得容凡年紀太小,那大可不必。他再怎麼說也二十了,就談個戀愛而已,原本是一件挺輕鬆愉悅的事兒,你不用給自己背這麼沉重的道德枷鎖。”
“至於容向磊那兒……”想到這裡,陸譯忱的話音不由得頓了頓:“我說句對逝者不敬的話,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現在公共墓地的使用許可權就20年,時間一到沒人續費, “想要的承諾,都能給你”
酒店的花廊這兩天進口了一批黑騎士玫瑰,傅溫禮讓助理給自己預留了二十支。剛好能和容凡的年齡對上,花語也很應景──“給你我獨一無二的溫柔真心。”
他一大早起來先是去浴室衝了個澡,之後刮鬍子、還換了件上個月bvlgari店面銷售剛送來家裡、還沒來得及拆封的新衣裳。
傅溫禮下樓的時候,李嬸剛剛把做好的早餐擺在桌子上。
看他今天的精神面貌似是大有不同,李嬸眉眼彎成了月牙狀,出聲詢問:“先生今天穿了新襯衫啊!這是……要去參加婚禮嗎?”
傅溫禮拉開椅子坐下來,盯著面前的牛奶杯子輕聲道:“我去接容凡,順利的話中午就回來了。”
他說罷抬眸看向李嬸,語氣柔和麵帶微笑,全然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對著人交待道:“麻煩您把果汁提前榨好,再多做幾個他愛吃的菜。”
“容少爺要回來了?”
李嬸一聽傅溫禮這麼說,眼神也跟著一瞬間亮了起來。
她一連說了兩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