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到酒店包廂的時候,屋裡只坐了兩個人,菜也是剛剛上齊。
主位的那把椅子空著,容凡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容向哲的視線落在了邊上那位身穿白襯衣手持公文包的男子身上,這人他之前與其打過一次交道,是傅溫禮的私人律師。
大家心裡都裝著事,沒多餘的心思閒聊,容向哲入座後,幾人筷子都沒動,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律師與容向哲算是第二次見面,沒有過於生分,禮貌衝他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容先生您好,現在受容凡少爺的委託,我這邊擬定了一份協議,需要您配合簽署一下。”
對方話音落地,容向哲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不待他多思考,兩份裝訂好的檔案就被放置在桌子上,推到了他的面前:“具體內容您可以仔細看一下。”
容向哲抬抬眉,漫不經心地抬起了手,翻頁將紙上所寫的內容大致瀏覽了一遍。
“我可以去做配型。”容凡在他沉默時出聲,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是咱們得提前說好,無論配型成功與否,這件事情一過,容家以後所有的人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容向哲因著他這話抬頭,之後只見容凡頓了頓,繼續道:“我父親遺留的股份你們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家產我不要,但是對外,你們再也不要說我跟你們家有任何的關係。”
“從此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我過得好與不好,都不勞煩別人操心。以後走在路上,就請當作不認識吧。”
礙於容家之前對容凡和秦姿凝做的那些個事,容凡會不會答應配型容向哲原本是不抱希望的。現在他猝不及防來這麼一出,雖然是容向哲所期盼的結果,但能提出這種要斷絕關係的附加條件,也著實讓人沒想到。
算是意外之喜了。
容向哲捏著手裡的紙笑了笑,看向容凡:“你即使不想承認,咱們骨子裡也流著相同的血,我終歸還是希望你過得好的。”
這話由他嘴裡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虛假,饒是如此,容向哲做戲做足,還是對著容凡假模假式又勸說了一番:“拿了你父親的股份,你想要怎麼逍遙快活都沒人管你,何必一定要把界限劃得這麼清?”
他話一說完,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容向哲這老狐狸,其實什麼都看得清。
“我其實一直挺好奇的,傅總究竟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想也不想就說出要跟容家老死不相往來這種話,底氣還這麼足?”
“你有人罩著固然是好,但依附在高枝上的鳥,一旦跌到了地上,站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啊……”
介於還有傅溫禮的律師在場,容向哲也不好把話挑明,只能懷著看戲的心思旁敲側擊提醒提醒他:“凡凡,你也是大人了,以後做事之前還是多動動腦。自己有本事了比什麼都強,別總像個小孩子一樣黏在傅總身邊,這樣真的合適嗎?”
容向哲這話雖然聽著扎耳,但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容凡不願與他多言,迴避著他的目光冷冷道:“合不合適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先把東西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