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嚴肅的一張臉,“哥哥你能不能不這麼死板?在玄山的時候就一直教育我,我們現在不是在玄山,是在家裡!”
雖然是親妹妹,但被莫清清當著姐姐的面捏臉還是令他有些感到丟臉,當即便紅了一張臉。
“你這小丫頭,就知道欺負你哥哥。”莫淺淺戳了戳莫清清的額頭,也沒用多大力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你們倆來幫我打下手!”
莫淺淺做了一桌子飯菜,幾乎沒有假借人手,全部都是自己親自上陣,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兒了,但是那味道做出來依然有種寶刀未老的意味。
晚上莫清清念著要走了,非要黏著莫淺淺睡覺,姐妹倆躺在床上幾乎是聊了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幾乎都是莫清清在說,說她這些年在玄山學藝都發生了些什麼,說有哪個師兄喜歡她經常幫著她特別照顧她。
後來,莫清清說,這四分五裂的五州何時才能統一,讓無辜的百姓免於戰亂。
莫淺淺說,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是啊,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他們都在朝著那個目標努力著,努力破了這五州亂局,平亂天下。
第二天一大早,莫清清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淚眼磅礴的抓著莫淺淺的衣角捨不得離開,就像是即將離家的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
可現在東平郡不太平,只有他們兩個孩子離開,莫淺淺這邊才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最後,莫清清還是硬生生被莫衡連拖帶拽的拽上了馬。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莫淺淺才總算是收回了視線。
“如果不想讓清清走,你大可以說,姑娘家總是不喜歡離家太遠的。”雪喬看出莫淺淺眼中的不捨,在一旁說道。
“這東平郡,馬上就要出亂子了。這亂局有我置身其中就好,他們都還小,玄山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莫淺淺搖了搖頭,抬步往裡走。
恰好這時,齊蘅到了,莫淺淺聞聲頓步,見人手中拿著一封信,跟他使了個眼色,將人喊進了書房。
齊蘅恭恭敬敬的給莫淺淺拱了拱手,將手中的一封信交給了莫淺淺。
“閣主,我親自前往西郊別院找到了蔣少卿,將閣主的話帶到,他同意在三日後跟您見面。”
莫淺淺勾了勾唇,只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很好。”
三日後。
東平郡最大的酒樓萬香樓雅間中,蔣少卿斜靠在軟塌上,一邊喝酒一邊由旁邊的美麗侍女捏著肩膀揉著腿,還眯著眼睛欣賞著房中幾個舞姬跳舞。
莫淺淺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
“蔣家主好興致。”莫淺淺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臉上覆蓋著一張面具,將臉遮住了大半,看起來英氣異常。
“閣主來了,快坐快坐,這東南洲的舞姬可跟我們西南州的舞姬截然不同,咱們一起來欣賞一下。”蔣少卿瞥了一眼旁邊的侍女,反手就甩了個巴掌,“怎麼這麼沒有眼力,還不趕緊給閣主倒酒?”
“是!”那侍女連忙誠惶誠恐的跪著給莫淺淺倒了酒,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莫淺淺的眉頭擰了擰,低垂的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莫淺淺十分愜意的坐到了桌案前,端起面前的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笑道:“好酒,我先乾為敬。”
說完,便仰頭將酒杯中的烈酒喝了個乾淨。
“閣主真是好酒量。”蔣少卿見狀,也將手中的酒一口喝了。
剛剛莫淺淺聞酒的動作蔣少卿看的分明,這人警惕性太高,會懷疑他在酒中動什麼手腳也很正常。
兩個人都是練武之人,雖然莫淺淺沒有任何內力可言,可多年練就的直覺,也讓她能感受到這暗中隱藏著兩股勢力的人,人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