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能得逞,而且還會又送給雲伯伯一件軍功,除非他早就知道陳陽他們不僅會去大爾村,而且雲伯伯還會在盛怒之下殺了他們,以至敵軍偷襲時他的身邊只有三人而已,並不足以抵禦敵軍。或者……若那些敵軍不能得手,那設局人打算親自動手嗎?”
眸底掠過一絲鋒銳,於伯緩緩地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他是個千年的老狐狸,既要將自己撇得乾淨,便不可能會親自動手去動二弟。”
既要讓雲景他們的確死於敵軍之手,最重要的便是保證他們寡不敵眾,能怎麼做呢?
“那……”蘇薔沉吟片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然問道,“難道那三人在雲伯伯趕到之前就已經死了?”
於伯不語,算是預設。
雖然解決了一個疑問,但卻有更多的疑惑湧上心頭,蘇薔問道:“可若是他們在雲伯伯到達大爾村時便已經死了,那雲伯伯發現後一定會心生警惕吧?而且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除去雲伯伯,為何還要做出屠村那麼殘忍的事情?難道只是為了讓一切看起來更合理嗎?”
“這件事我也一直都想不明白,正如你所言,若他們只是為了設個陷阱讓二弟死於非命,大可不必如此麻煩。那些北侖的將士對二弟向來恨之入骨,只要設局人將他的行蹤透露給敵軍,他又只帶了幾個人,若他們精心謀劃,他定然是躲不開的。”於伯長嘆一聲,道,“直到我在北侖時又收到三弟寫來的一封信,說是二弟寄給二弟妹的一封信中似藏著什麼端倪。”
雲宣的母親向來心細,有一日她在重讀雲景在死前寫給她的信以解相思之苦時,發現他的於最後的那封信中曾提到一件事。
雲景在信中感慨說全軍雖大勝而歸,但卻軍心浮躁,有人夜半離營藐視軍規卻因當權者的親疏有別而逃脫責罰,實在有違公道。但他此言並非在向她抱怨什麼,而是藉以囑咐她定要好生教導他們的兒子,切不可讓他養成倚仗家中權勢而胡作非為的性子。
那封信是他在臘月初七命人寄出的,也就是在他死前的那一日,而陳陽他們卻是在臘月初七那一夜才擅離軍營。
也就是說,在陳陽他們之前,已經有人趁著夜半離開過軍營了,而且那人八成還與向東灼沾親帶故。
越聽下去蘇薔心中便是越寒,她已經可以猜到十七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了。
“後來,我又查到,臘月初六的那夜,當值的校尉正是陳陽,而他那夜還因有要事而與二弟一同去面見了向東灼,但那件事似乎最後不了了之了,因為無人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何事。”於伯神色肅然,眸中冷光乍現,“但多虧二弟在給弟妹的信中隨意提了一句,否則只怕時至今日那些被人費盡心機掩埋的真相都還與他們長眠於地下。”
所以,十七年前,向家軍的確有幾人在擅離軍營後去了大爾村,但卻並不是陳陽他們。
那些人□□了大爾村的幾名女子,並因害怕事情暴露而喪心病狂地屠殺了全村。然後,他們又逃了回去,卻發現他們離營的事情已經被人察覺,而且還是被與他們平日裡關係緊張的陳陽與雲景知道了。他們做了虧心事,心中生怯,知道大爾村的事情一旦被人知曉他們不僅會前途盡毀,而且連性命都難保了。
於是,他們策劃了一場驚天的陰謀,不僅將所有的事都嫁禍給了陳陽他們,而且還能順便除去自己的心頭大患雲宣。
首先,他們設計讓平日裡好酒好色又口無遮攔的陳陽在醉酒後當眾說出要出營尋樂這樣的話,讓他的擅自離營看起來理所當然。而實際上,陳陽他們的離營很有可能是受到什麼人的秘密命令,並非擅作主張。
為了讓他們看起來的確是在一路打聽後看似隨意地挑選了大爾村犯案的,設局人還特意讓人假扮陳陽三人問路,而且回答他們問題的路人也很有可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