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去了那邊,她可以一直陪著我,而你卻不行。”
雖然泉姨似乎是在努力逗她笑,讓她想開些,但蘇薔聽了這句話後更是難過了。
“好了,我與你說笑的。”泉姨見她的淚水又泫然而下,忙道,“既然你如此擔心,那我便先搬到靜居去住,你們曾經在那裡住了好幾年,你也知道那有一間空屋子,已經多年沒有人住進去了,大不了我明日收拾收拾,然後搬進去就是了。”
蘇薔卻固執地搖搖頭:“不行,要搬此時便搬。今夜發生命案,我有輕衣司的腰牌,可以不顧宵禁。”
說著,蘇薔抬腳便開始替她收拾行裝。
她對這裡就如同對琉璃別宮那般熟悉,還不待泉姨伸手去攔便將她隨身必帶的用品衣裝都收拾妥當了。
泉姨沒有辦法,只能隨著她連夜一路去了別宮宮女所住的靜居,然後大概收拾了一下那間空屋子,湊合著先住了下來。
靜居的守衛雖然並不多,只有幾個宮女輪流守著,但院子住的人多,相對來說自然比泉姨自己住在那個獨院要安全很多,在囑咐她在天亮前即便有人來找也不能隨意開門後,蘇薔才帶著幾分擔心離開了。
但在離開靜居後,她突然又想起自己忘了問泉姨她與李嬤嬤是否在今晚見過面,便又返了回去,卻發現在靜居大門的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正在對著靜居的方向安靜地看著。
那個人影是如此地熟悉,以至她只看一眼便認出了他便是雲宣。
他並沒有發現她,而且也未曾在那裡繼續停留,在她還來不及思考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並盯著靜居看時,他便抬腳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頭。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但蘇薔卻驀地手腳冰涼。
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覺得他方才望著的方向是泉姨的房間,因為靜居里如今只有那一間挨著院子門口的屋子亮著。
但在她還未抬起腳繼續向前時,泉姨屋子裡的燈便滅了,原本打算去見她的蘇薔又遲疑了片刻,終於緩緩轉身,但卻覺得腳下似有千斤重一般。
她知道泉姨今夜一定無眠,但卻不想再打擾她了,更重要的是,以她此時的狀態,她一定會發現她的異常。
有三句話,她問了自己一路,從靜居到李嬤嬤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
雲宣為何會出現在靜居外面?他是去找泉姨的嗎?他怎麼知道泉姨已經搬到了那裡?
這三句話,折磨了她一路,但她卻找不到答案,更不敢去問他。
潛意識中,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可理智又在提醒她,從一開始他便與年小黛的關係非比尋常,倘若李嬤嬤的死和年小黛有關係,那便也極有可能與他有關係。
所以,她願意相信他,可為了泉姨的安危,她又不敢相信他。
因為卓司鏡和莫掌鏡都留守在了京城,胡典鏡又向來不願碰觸這種不吉利的命案,所以她命梁辰紫主辦此案,蘇薔和李大衡她們輔助。
李大衡負責看守命案現場,見她失魂落魄地回來了,以為她提前去了李嬤嬤的住處並查到了些什麼,忙將她拉到了一旁,低聲道:“方才梁辰紫說了,所有人等都要聽她調配後才可行動,你去了膳堂的事情就不要告訴她了,我方才對她說你接受不了故人被害,所以先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待會兒你莫要說漏了嘴,免得她又以為你與她爭功。”
蘇薔魂不守舍地應了一聲,直到聽到梁辰紫喚她時還一臉恍惚。
“聽說你認得她?”梁辰紫看了她一眼,語氣清冷地道,“既然如此,那便避嫌吧,這件案子不必你管了。”
聽她突然這麼說,蘇薔不由一驚,斷然搖頭道:“不行……”
梁辰紫驀地打斷了她的話:“既然不行,那便要記得自己應當做些什麼,而不是隻會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