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疑慮,所以才會找她幫忙確定。
已然大概猜到事情原委蘇薔努力平順了氣息,如實道:“我今日清晨去輕衣司時在楊柳道上遇到了睿王殿下,親耳聽見睿王說他在向太皇太后請安後就出宮,好像是因為沈熙沈公子著急回府。”
看不出肖玉卿是否信了她的話,但她在沉默片刻後依然要繞過她們向前走。
吳蓬以為她不聽勸告,更是急了:“小姐……”
“我不會過去,”肖玉卿的聲音無波無瀾,卻抬手將頭上的珍珠簪子給拔了出來,“你們陪我走走吧。”
有些不解地,吳蓬看了看已恢復正常的蘇薔。
“這條甬道一望到頭,是不會有人監視的,但明鏡局就不一定了。”明白肖玉卿的顧慮,蘇薔對吳蓬解釋道,“你三番兩次跑出來,若同肖姑娘一起回去,一定會被人懷疑是你壞了他們的計劃,如果遭人報復,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既然出來了,倒不如做點事情兜一圈再回去,說不定能混淆視聽。”
吳蓬恍悟,也不再多說,跟在了肖玉卿的身後。
雖然惦念著自己那一堆還未謄寫完的卷宗,但畢竟活命為重,蘇薔也只能跟了上去。
肖玉卿好像並非漫無目的,安靜地走在前面。
吳蓬看見蘇薔微有發紅的眼圈,有些抱歉道:“一直勞煩蘇姑姑,吳蓬實在無以為報。”
“無妨,你也不是有心的。”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蘇薔一臉疲倦道,“再說,我們同在明鏡局,本該相互扶持才對。”
“那……”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肖玉卿,吳蓬有些遲疑地問她道,“你為何不問我與小姐之間的關係?”
其實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然再明顯不過,只是蘇薔有些好奇,有關肖玉卿的流言蜚語好像在明鏡局從未停止過,但卻從未有人捎帶著吳蓬,而且她們兩人平日裡素無來往,看起來也不像是主僕關係。
也許這是一段秘密,但從吳蓬的性格來看,怎樣看都不像是個能守得住秘密的人。
蘇薔微然一笑,並不在意:“若是你想說,我聽聽也未嘗不可。”
見肖玉卿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吳蓬略一遲疑,還是將實情告訴了她。
原來吳蓬並不是肖侯爺府中的丫鬟,而是肖侯爺一個門生的女兒。
肖侯爺在年輕時曾做欽差大臣巡視災區,他為人開明,為了讓女兒多見些世面,便將當時年僅八歲的肖玉卿帶在了身邊。後來他就在那裡見到了雖然家貧如洗卻心懷大志的吳鵬父親,儘管當時他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吏,但肖侯爺還是並分文不取地將他收在了自己門下。
在那短短四個月中,肖侯爺幾乎每天都把吳蓬父親帶在身邊,言傳身教,讓他受益匪淺,而與她年紀差不多大小的肖玉卿便留在家中教吳蓬讀書認字。
所以,雖然後來肖侯爺帶著女兒回到京城後與遠在千里之外的吳家再未相見,但在吳蓬父親心目中,肖侯爺已是他的終身良師,所以也一直保持通訊聯絡。
再後來吳蓬父親官至府尹,也算是功成名就,更能容易地打探到肖侯府的狀況,在聽說肖玉卿入宮之後,便決定讓自己略懂武藝的女兒進宮保護她。
但因為吳蓬父親為人低調,從不敢以肖侯門生自居,所以很少人知道他曾學業於肖侯爺,而吳蓬與肖玉卿的關係也便成了秘密。
蘇薔也聽雲宣提起過肖侯爺的門生遍佈天下,看來並非虛言,只是吳父為了答謝肖侯的知遇之恩而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入這深宮之中,也不知是義還是私。
不知不覺中,蘇薔已發現肖玉卿所走的路線甚是眼熟,好像再向前走便是太皇太后的康寧宮。
果然,肖玉卿要去的地方就是康寧宮。
守門的小內侍聽到她的來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