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輕掩了門,沒有將其完全關緊, 留了一條縫, 卻也不至於被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的狀況。
先是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鋪在了通往上座的石階上,然後他又轉過身去走到了她的身前, 在她還未開口時便一把將她抱起。
蘇薔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跳,但還不待她有機會有所反應, 他便已經抱著她幾步便走到了臺階前, 然後將她輕輕放了下來, 讓她坐到了自己剛剛佈置好的地方。
而他自己卻蹲到了她的面前, 雙手輕輕揉著她的小腿:“跪了這麼久, 若不做些什麼, 明日兩條腿就會痠痛的。”
他手下的力道剛剛好, 她心頭一暖, 只覺得這一晚的折騰只是為了等待此刻, 不由揚唇一笑:“只有腿痠嗎?腰呢?”
他手下的動作未停, 抬眼看著她十分認真地答道:“我方才問過你的腰了,它說它好得很。”
蘇薔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拉著他坐在了身邊:“放心吧, 我回去讓大衡按按就行,她學過這些,也喜歡為人推拿,明鏡局凡是有人被罰跪,都是她負責到安然無恙的。”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莫要班門弄斧了,免得被你笑話。”他伸手,將她輕輕地攬在了懷裡,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憐惜問道,“今晚辛苦你了,而且之後的幾天可能會更難過。”
蘇薔微然笑道:“放心吧,我早已準備好了。”
“一切果然如你所料,但雖然上次你將柳貴妃和逸王可能的行動告訴了我,卻還未曾來得及說清楚你是如何發現其中端倪的,”眸底流露出幾分讚許之色,雲宣問她道,“趁著此時你我還能獨處,不如你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與我說清楚,也好讓我安排好之後的計劃。”
蘇薔也本有此意,點頭道:“其實說來,我能提早發現這件事,還要感謝一個人。”
雲宣好奇問道:“哦,是誰?”
蘇薔平靜答道:“蘇復。”
他撫摸她頭髮的手頓了一頓,微一蹙眉:“怎麼又是他?”
她聽出了他的不虞之色,心中不知為何卻反而更開懷了些,抬眼看著他柔聲問道:“不高興啦?”
“不明顯嗎?”雲宣低眸,刻意緊了緊神色,語氣也生硬了幾分,“不明顯的話,我再做得明顯些。”
她抿唇一笑,看著他肅然的神情突然有些情不自禁,然後毫不遲疑地微一仰頭吻了吻他的脖頸,那是她枕在他的肩膀時能觸碰到的最高位置。
直到她的唇真的觸碰到了他的肌膚,她似乎才心生了羞怯之意,迅速地轉回了頭並低眸不語。
身後的雲宣卻也沒有什麼反應,連原本撫著她的頭的手也不動了。
過了半晌後,她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側頭去瞧他,這才看到他正直直地看著自己,眸中眼角都是笑意。
她更覺得害羞了,慌忙間又立刻轉回了頭。
他攬著她的手卻更緊了緊,使她又貼緊了他的身子。
雲宣低低而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讓她覺得耳根癢癢的卻極為舒服:“如果不是今晚還有正事要做,你此番偷襲,我是定要還回去的。”
明明先主動的她羞紅了臉,低著頭不願被他瞧見。
他的聲音似笑非笑地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那個蘇復了。”
又過了半晌,她才平靜了心神,道:“在我被許諾留在萬福宮的第一夜,蘇復曾經從牆外翻進來過,說是看我在裡面過得如何。那時,夜巡的張宇剛剛從許諾的寢殿經過不久,我也見過了他,的確面目全非,讓人根本想象不出他原本的模樣。在蘇復來了之後,聽到動靜的洪浮從裡面出來,被他用手扼住了喉口,直到他離去時才將她放開,而在重獲自由的洪浮又回到寢殿時,我在無意間發現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