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犯險,那這樣的事以後就不要發生了,否則我怎會見你有難還袖手旁觀?”
“這次的確是我大意了。”雲宣蹙眉,反省道,“原以為他在馮韻出事後定然會吸取教訓,所以在他與我相約在碎雪樓見面時,我雖然並不認為他當真如他信中所言的那般想要痛改前非,還特意警惕了幾分,但卻不料他竟然會將主意打到未來的睿王妃身上。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那個酒館的掌櫃收了他的銀錢,準備聽他的號令後在後院放火引起眾人注意,若是對面的那場假火再晚上一刻鐘,那一切就都如他所願了。”
蘇薔此時想來,也覺得有些後怕,問道:“那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真的是逸王嗎?”
雲宣不答,反問她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她搖了搖頭,思量著道,“雖然此事的確能夠打壓你與向家,但卻對睿王和太子並無太大的影響,相反,百姓反而會同情睿王的遭遇。而且,他將此事做得太過明顯,向家定然不會輕饒了他,也會因此而遷怒於逸王。所以,既對打壓東宮並無太大的益處,又會失了民心與威望,這對逸王一黨來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精明如逸王,應該不會讓他這麼做。”
雲宣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這件事逸王應該並不知情,而是元歆他自作主張。”
“他為何要這麼做?”蘇薔有些不解,“雖然他急功近利,但也不該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吧,若是逸王知道了,只怕也饒不了他。”
“他並非沒有預料到結果,而是認為這件事值得冒險一試。”雲宣輕嘆了一聲,道,“馮韻落網後,不久前輕衣司查到他有可能私吞軍餉,而且已經得到了一些實際的證據,雖然那件事與逸王脫不了干係,但我聽說逸王聽到風聲後,打算讓他一人頂罪。若當真如此,只怕他以後會永無翻身之日,在那之前,他自然是要將我也一同拉下水的。”
聽了他的解釋,蘇薔心下不由一寒,她想過元歆這麼做的許多原因,卻並未將雲宣仕途受損當做最為重要的一個。
“他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雖然我手中並無他殺害四哥和三嫂的證據,但他應該也已經猜到我認定了他是殺人兇手了,而且他當初還在逸王府當差的時候,曾經寫信給我,希望我能幫他在官場上為他疏通一下人脈好讓他得個一官半職,但我並未同意,所以他便一直懷恨在心,會這麼做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只是我不曾想到他會不惜得罪向家與睿王。”雲宣有些擔心地對她囑咐道,“這次你破壞了他的好事,雖然他那時並未親眼看到你,我也囑咐過申大哥他們要隱瞞你去過碎雪樓的訊息,但你今日隨著向之瑜出宮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他想到你,一查便知,瞞也瞞不過,所以這些日子你一定要萬事當心,切不可給他傷害你的可乘之機。”
知道這便是他在宮外將向之瑜的馬車攔下的真正原因,蘇薔點了點頭,寬慰他道:“你大可放心,這些天向家小姐會每日都去明鏡局,所以我不會被派到外面查案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雲宣卻不以為然,還要再說些什麼,她卻搶先一步又道:“我知道了,即便在明鏡局,我也會事事小心,不會出事的。”
似乎她的承諾都會應驗一般,雲宣的神色微微鬆了一鬆,問她道:“向之瑜是不是在拿金不離的案子為難於你,可需要我的幫忙?”
“她說若我只與她一人合作而破了這件案子,那以後便不再與我針鋒相對,”蘇薔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道,“雖然有些難度,但若是如此能解開她的心結,那也不妨一試,畢竟她將來是睿王妃,不好輕易得罪。”
“但這件案子也與他們向家有些牽扯,若殺人真兇與丞相府有關,只怕她也不會全心全意幫你。”雲宣斟酌道,“不過既是交易,自然要以誠信為本,若是我發現她有事